“綠沫!”
一聲女子的尖叫聲在門口響起,二人回頭就看到段芙姿神情緊張的站在門口。一手捂著嘴,一臉的不可置信。
“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你也不會變成這樣。都是我的錯,是我害了她……”段芙姿看著床上滿身傷痕的女子,滿臉痛苦,眼淚吧嗒吧嗒的直往下掉,整個人好像瞬間失去了力氣,虛軟的依靠在門框上。
“芙姿,你沒事吧?”石若非一個健步上前將段芙姿扶住,安慰道:“這不能怪你,都是段水彤那個歹毒的女人,沒想到她這麼狠,竟然要殺綠沫。”
石若非扶著段芙姿進屋坐下,端起茶壺幫她倒了杯茶,“芙姿,你不要太自責了,有銀月在,綠沫一定會沒事的。”
段芙姿眼角還掛著淚珠,盈盈一雙淚眼看向床上的人。想開口問綠沫的情況,但看到銀月崩著一張臉為綠沫處理傷口,看著那些深深淺淺的傷口,動了動嘴唇,還是將心中的擔憂暫時壓下。直到她將傷口處理完,又給綠沫喂了一顆藥丸,起身收拾東西,段芙姿才緊張的問了一聲。
“綠沫怎麼樣了?”
“已經沒事了,隻是她筋骨被傷隻怕要修養一兩個月。”銀月說著,聲音平平淡淡,可是臉色卻越來越難看。
她看了段芙姿一眼,那淩厲的眼神把段芙姿嚇了一跳,立刻自責的低下頭。喃喃細語道了聲對不起。
“段芙姿你不必道歉,這件事確實不是你的錯。”銀月走到她身邊,目光卻透過窗子望向遠方的山峰,“這件事,我自會替綠沫討回公道。”
那明亮的雙眼此刻的光亮冰冷駭人,好似一把鋒利的匕首,隨時準備取人性命。在那清冷的麵容之上,竟然露出一絲笑容。
那笑若有似無,讓人看了脊背一涼。段水彤,膽子真夠大的,我的人也敢動,那就等著找人替你收屍吧。
漆黑的夜空,隻有幾個星子點綴,屋內女子正坐在一麵銅鏡麵前,看著鏡子中姣好的容顏,白皙的手指撫上臉頰上那條淡紅色的疤痕。
那原本平靜的臉隨著手指見的動作變得陰狠,雙眼微眯,斜吊的丹鳳眼裏滿是恨意。眨眼之間,那女子似乎想到什麼,嘴角輕揚,臉上的陰狠變成報複後的快意。
先是綠沫,然後是銀月、段芙姿,還有那白臉女鬼,曾經欺負過自己的人,她一個也不會忘。
就在段水彤陷入自己報複後的快感中時,突然一股冷風從窗口吹了進來,讓人冷不丁打了個哆嗦。
段芙姿走後,這個屋子就隻有段水彤一個人住,今夜無月,突然的一股冷風讓她的神經不自覺繃緊,走到窗前,往窗外望了望。
一道黑影從窗前的草叢一閃而過,她眨了眨眼睛,再往那裏看去又沒什麼異常。搖搖頭,將窗戶關好,走回鏡子前。
昏黃的銅鏡中,女子的臉還是那樣美麗,她身後的一曳燭火卻是詭異的跳躍著,忽明忽暗。
段水彤看著鏡子裏的蠟燭,從裏麵反印的窗戶上看見一道黑影映在上麵,隨著火光的跳躍,而閃閃爍爍。
“誰?”
段水彤大喊一聲,轉頭向那裏看去。屋內的蠟燭應聲而滅,同時"砰"的一聲,窗戶被什麼東西用力推開,冷風直往屋裏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