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看上了?”壞壞的笑了笑,趙飛躲過小鄭伸過來拍打的手,“我就知道你看著人家漂亮大學生心動了,看到現在人家憔悴心疼了。”
正打鬧著呢,電話響了,趙飛對小鄭比了個暫停的手勢,接起電話:“喂,我趙飛。李隊啊,恩?什麼?又有人死了!!?”
兩個人對看一眼,剛才調笑的心情都沒有了,彼此的表情都凝重下來。
“昨天不是派了兄弟去另外兩個嫌疑人住的地方暗中保護了麼?兄弟們呢?”趙飛發動了車子,夾著電話準備回局裏,“在醫院?受傷了?到底怎麼回事啊李隊?好好,我把小鄭留下來,我先回去。”
不等他說完,小鄭已經開門下了車,站在寒風裏對他點了點頭,趙飛也對他點了點頭,又看了歡喜住的房子一眼,踩了油門開了出去。
看著車子遠去,小鄭順著剛才趙飛的眼神望向歡喜住的二樓,那裏的窗戶緊緊的閉著,窗簾也拉著,不知道裏麵住的人,現在怎麼樣了。
“李隊!”衝進局裏,進了大廳就看到兄弟幾個站成一團,看到他進來都是一臉憤恨的表情,一看就知道心情不好。趙飛不去管那麼多,衝到李隊長前麵急切的問。
“雖然DNA檢驗還沒出來,財政局那個局長的老婆來認過屍了,認是認不出來,但是她說了自己弟弟身上有塊胎記,形狀顏色都和那屍體皮膚上的對上了,現在基本可以確認死者是誰了。”李隊長手上翻著資料,沒有抬眼看他,話說的很快,感覺得到他的心情也不好。
“先不說這個,不是說又有人死了麼?還有兄弟住院了麼?”不耐煩的打斷他的話,趙飛平時經常亂開玩笑,但是性子又急,這個時候聽不進去那麼多的分析了。
“這次的死者臉很清楚,就是那個女大學生虐殺案的四個嫌疑人之一。”終於抬起眼來看了他一眼,李隊長招呼著廳裏的兄弟分組,“已經去了現場的兄弟一眼就認出來了,打了電話回來說了。現在我們去現場繼續調查,你去市一醫院看看去保護的兄弟醒了沒有。”
“醒了沒有?傷的很重麼?”還沒把李隊長的話理清楚,正想多問幾句,就看見李隊長已經帶著其他兄弟出去了,“靠”了一聲,也連忙出了門往市一醫院趕去。
到了醫院,其實還是有一兩個兄弟守在病房門前的,看到他過來,叫了聲“趙哥”給他開了門。
房間裏是一片素白,空氣裏飄著醫院慣有的消毒水味,不知道為什麼,趙飛總覺得這個味道裏帶著血腥味。四人的病房隻住了兩個人,就是被派去保護的兩個兄弟。
在床邊上坐下來,趙飛心裏很不舒服,雖然說當了警察,就要有受傷殉職的心理準備,但是看著兄弟躺在床上人事不醒還是難受。
“趙哥,醫生說他們沒有外傷,昏迷不醒好象是受了什麼驚嚇。”跟進來的兄弟在旁邊輕輕說,“我們試著叫過,但是怎麼叫也叫不醒,隻有等了。”
“是麼?”用手扶著額頭,趙飛歎了一口氣,床上睡著的兄弟有著年輕的臉,想來也是剛工作不久的新人,皺著眉頭嘀咕著,“你們到底看到了什麼?快點醒過來啊……”
小鄭在站歡喜的樓下,其實他該找個地方把自己隱藏一下的,但是也不知道為什麼站在那裏就是沒有力氣挪動腳步。又死了一個人,還有兄弟進了醫院,他的心掛著那邊卻又放不下這邊,歡喜的精神狀況很不好,是個人都看得出來。小鄭年紀不大,用趙飛的話來說還嫩著呢,他沒有辦法不去想那麼多,雖然他個人也認為趙飛也不見得就能把事情理清楚,但是總是比自己來得成熟的。
手上的咖啡從滾燙變得溫涼,現在再入口已經是苦澀難咽了,但是他還是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著,似乎是想要借這點苦澀來讓自己更加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