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大雪停了,然而楓露皇帝卻依舊沒有要回宮的訊息,聽前來報信的侍衛說,皇上在山上住得很好,那戶山上人家對他尊敬有加,請各位娘娘不必擔憂。
明眼人都知道,那位色狼皇帝又在勾引MM了,根本就沒打算趕緊趕回來。於是,整個後宮都彌漫著一股濃重的醋味。
“我很想知道你是怎麼靠騙當上‘神僧’的。”
對於這種氣氛,身為二皇子的白皓天早就習以為常,畢竟自己的母妃曾經是宮裏數一數二的醋壇子,但是迦葉卻把自己關在屋裏,謝絕一切央求他講經的來客,他認為那些妃子的醋意會汙了他的身體。
“聽過瞳術麼?”迦葉淡淡一笑。
“瞳術?”那是什麼?
白皓天迦葉慢悠悠地熱了一壺清酒,示意白皓天嚐嚐他的手藝。
對於酒這種東西,迦葉一向是這麼認為的:既然佛家認為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萬物皆為空,那又何必執著於一定要戒酒、戒葷這種死板的戒條呢,既然萬物都是空了,那酒肉、戒條,甚至佛祖當然都是空的了。所以,酒肉穿腸過,佛祖隨尿出……
“有時候我真懷疑你到底是不是個和尚……”
白皓天拿起酒杯,苦笑著搖了搖頭,一雙狹長的星眸寫滿了點點笑意。
“在某些方麵,我自認為比那些所謂清心寡欲、恪守戒條的‘和尚’們更像一些。”
迦葉也含笑舉起酒杯,很悠然自得地喝了下去。
也就在這個時候,小太監的聲音很不和諧地打斷了兩個人的對話:“神僧,皇後娘娘有請。”
“終於忍不住了,現在才想起我來。想不想見識一下瞳術?”迦葉淡笑著看向白皓天,而後者狹長的星眸裏也閃過一抹精亮的光芒,微笑著對他點了點頭。
那天白皓天總算長了見識,第一次見識到了迦葉所說的究級騙子必會技能——瞳術。
到了皇後寢宮,迦葉依舊是白衣飄飄,一副慈悲微笑的模樣,隻有白皓天知道在這樣的笑容下,這個“瘋”和尚在打什麼鬼主意。
那天陪同白韻天的八個侍衛則早就恢複了神智,但卻想不起來究竟發生過什麼,至於白皓天嘛,迦葉用的功力較深,三天過去了他整個人依舊像狼一樣凶猛,四肢被結實的繩索捆綁在床上,不停地搖晃著,勒出道道血痕,但即使這樣皇後仍然不敢下令放開他,因為隻要一放開他,他就會嚎叫著衝自己撲過來,對著自己的背又踢又踩。
“看好了,這就是瞳術……”
迦葉低笑了一聲,黑白分明的眸子在一瞬間變成了詭異的碧綠色,也就在這個時候,剛剛還不停掙紮的白韻天終於安靜下來了,兩眼無神地直視床板,好像死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