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秀這樣說,袁榮樺就點點頭閉上了嘴,沒有多問什麼,也沒有要葉秀保證什麼,安安靜靜的坐了回去。雖然說現在的情況葉秀名義上隻是葉家的雜役,但是袁榮樺知道葉秀身份,也了解葉秀的手段,一點兒都不擔心葉秀會做不到她說的事情。
“這個先給你,林家在葉家的事情,你便說了吧。”葉秀瞧著袁榮樺變成一幅古井無波的模樣,卻是反手將她本來不肯交過去的玉佩扔了過去。也不去看袁榮樺有什麼反應,拍拍手就按了牆上的機關,走出了石室。
袁榮樺雖然沒有想到葉秀會這麼做,但是那玉佩對他極為重要,自然不會不要,伸手就將玉佩撈在手裏。
眼神複雜的看著石門,袁榮樺抿了抿嘴唇最終低下頭,將一切的神色都隱藏起來。
葉秀站在石門外等著葉容雪來接她,抬頭看著牆壁上的靈紋痕跡,在袁榮樺麵前的笑容也是悉數收了起來。一雙琥珀色的眸子恍若古井一般無波無瀾,深邃得讓人看不透裏麵的情緒。
葉容雪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副場景,葉秀站在那裏負著手昂著頭,透露出一種沉靜而孤傲的意味,讓他都忍不住腳下一頓,方才繼續走進。
“秀兒。”葉容雪叫著葉秀,三兩步走到了葉秀的身邊,忍不住想要將葉秀從那種孤寂的情緒中拽出來,這孩子不應該是這樣的。
“有什麼事情要問我,就問吧。”葉秀看到葉容雪過來,倒是回過了神,對著葉容雪點點頭,淡淡的說著。
“你……”葉容雪的確是被剛才葉秀和袁榮樺在石室裏麵的對話驚到了,也的確是要問葉秀一些事情。但是被葉秀如此直截了當的說出來,卻是讓他有幾分狼狽的感覺。一下子卻也不知道到底應該怎麼接下這句話,一向能言善辯,長袖善舞的他竟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置這樣的情況。
葉容雪苦笑了一下,他雖然能夠將外人的事情處理好,卻是永遠都無法找到一種正確的方式對待自己最重要的人。當年的妹妹他便行錯一步,便步步踏錯,而現在麵對葉秀,他也許早在十多年前就已經做錯了。
“我不是要怪你。”葉容雪的表情都收在葉秀的眼中,搖搖頭輕聲的勸慰了一句,這孩子說到底都是為了葉家,要不然以他的脾性怎麼會讓妹妹的孩子成為孤女孤苦無依這麼多年,忍下這種種的牽掛,硬生生的逼著自己按照對葉家最有利的選擇走,葉容雪心中的苦,葉秀也算是能夠理解。畢竟她當年做的事情比之葉容雪有過之而無不及。
“隻是有些事情我也想弄清楚。”葉秀淡淡的說著,然後指了指前方示意葉容雪帶路。
“我們還是出去說吧。”
“好。”葉容雪點了點頭,看著葉秀微微的歎了口氣,勉強的笑了一下帶著葉秀就走出了密道。
一出密道,繞到青雲殿裏麵,葉秀就瞧見了林之墨有點焦急的麵孔。這讓一貫隻看慣林之墨冰冷如霜模樣的葉秀都微微的愣了一下,她還是頭一次瞧見林之墨如此情緒外露呢。
“怎麼才出來。”剛才聽了葉秀和袁榮樺在石室裏麵的對話,林之墨就心急如焚的想要見葉秀,剛才葉秀和葉容雪在密道裏多說了兩句,耽誤了一點時間,卻又讓他的心提了起來擔憂不已的害怕葉秀是不是在石室裏麵又出了什麼事情。
“無事。”葉秀即便對林之墨再不待見,可是瞧見他如此擔憂的樣子,到底是感念著這具身體怎麼說也要叫他一聲父親,心中即便不願意,還是勉強的出聲安撫了一下林之墨
“秀……秀兒,你為何不說。”林之墨原本是不敢這麼親近的叫著葉秀的名字的,但是葉秀剛才吐露的那些事情讓他實在是太過擔憂了,因此雖然猶豫卻還是叫了出來,然後近乎責備的質問著葉秀。
就在他不知道的時候,葉秀居然吃了那麼多苦,受了那麼多罪,曾經經曆過那麼危險的事情。就在他不知道的時候,他唯一的女兒居然差一點兒就沒有了!這讓林之墨無論如何都很難平靜的接受。
“說了又有何用。”葉秀躲過林之墨伸過來想要摸他頭的手,眉心微皺淡淡的說著。她剛才雖然想到出來之後會因為和袁榮樺說的她之前的經曆被盤問,卻是沒太料想到林之墨這種態度。這個人不是一貫的冷酷無情麼,就算是心疼女兒也不用做的這麼出格吧?
想起多年前,林之墨的師父被自己生生氣死時林之墨的表現。葉秀不由得在心底為那位老林族長上了根香。當年她還以為林之墨冷心冷清所以師父死了也不會悲痛,那般拚命的和自己作對,已經算是情深意重的表現了,卻沒有想到現在才真正見識到這人真正重視誰是什麼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