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初三的時光是充滿壓力的,初三的學生也應該是奮鬥的,那麼在華鐵中學某棟教學樓的初三教室裏,林晨看見自己一會兒在奮筆疾書的做練習題,一會兒在滔滔不絕的背古詩詞,不服的嚷嚷道“爸媽老說我不思進取,這下看他們還怎麼說我”,接著又換上一副自戀的神態:“原來我這麼聰明,看,這寫題的速度,嘖嘖,還有這背書的熟練度,真是太佩服自己了”。
“林晨,別睡了,告訴你個事!”同桌周小雪在旁邊鬱悶不已。麵對睡得不省人事的林晨,心想大白天的睡這麼死,肯定是昨晚又奮鬥了一晚上。
林晨動了動身子,轉而又沒有了動靜。
周小雪以為這次林晨終於肯起來了,雙手捧著臉,看著窗外的天,做出一臉花癡樣:“林晨,我看到了,簡直就是我的夢中情人啊!”繼而又說道:“林晨,咱倆是好朋友,你得幫我!”那語氣聽了,身旁的人雞皮疙瘩都長了出來。幸好林晨在睡覺,要不然讓她聽見這話,保不準又是一大吐血。
原本在商量周末找個地方聚會的肖平和李夢婷,忽然聽見周小雪說的話,倆人你看我我看你,都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惡寒感,於是同時逃出了教室。
等了半響,一直沒聽見林晨的回話,周小雪轉過頭,看著那泛著光的不明液體,頓時隻感覺兩邊的眉毛突突直跳,繼而感覺昨晚的飯都要吐出來了。
這丫的,睡覺竟然流口水,叔可忍嬸不可忍,扒著林晨的耳朵吼了起來:“林~晨,你~給~我~起~來!”吼完深吸了一口氣,吼的聲音大了一點,差點喘不過氣來了。
豈止是大了一點,簡直就是大了很多點,原本睡得正香的林晨像是見了鬼一樣猛的從凳子上跳了起來:“哪個不長眼的在嚎,沒看見我在學習嗎?”可是一說完就後悔了,因為全班的人都盯著她,可是為什麼都盯著自己?
周小雪也知道剛才自己的聲音是大了點,所以麵對大家錯愕的目光,隻能硬著頭皮大聲說道:“咋了,是我嚎的,誰讓你睡的跟個死豬一樣!怎麼叫都叫不醒。”雖然聲音很大,但底氣明顯不足。
對啊,又不是我的錯為什麼要心虛,這樣想著底氣又回來了,又把頭抬得高高的,一副我沒做錯的樣子。
林晨看著她這故做姿態的樣子,心裏覺得好笑,麵上卻拉著臉,一言不發的盯著她。
班裏的同學見也沒什麼熱鬧看了,就又繼續各幹各的事。
周小雪見林晨還盯著自己,沒好氣的道:“看什麼看,快把你那口水擦了,真惡心!”說完還作勢幹嘔了一下。
林晨原本還想笑她一下,聽她竟然說自己睡覺流口水,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不服氣的道:“誰流口水了,你才流口水呢!”雖然這麼說,但手還是順勢摸上了嘴巴,心裏一驚,咦?嘴巴上怎麼有點濕的感覺?看著周小雪那張似笑非笑的臉,感覺到臉火辣火辣的,就像自己拍了自己一巴掌,可不是自己拍自己嗎!前一秒還信誓擔擔的表示自己沒流口水,可臉上的這是什麼?連忙把身子轉了過去,恨不得打個洞再鑽進去。
看著桌子上,這不看還好,一看恨不得打個洞鑽進去,心裏大呼:“丟臉丟到外婆家了。”
就在這時,上課鈴聲響了起來,周小雪本想趁此機會狠狠的嘲笑她一下,這下隻得作罷。
而林晨從來沒有覺得上課鈴聲像此時的這般動聽。
於是,這一天就在林晨與周小雪的吵鬧中過去了。
第二天
早晨,林晨走到教室發現沒多少人,心想自己來早了,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像往常一樣,挨了課桌就準備睡覺。
不知過了多久,林晨感覺有人在拍自己的臉:“林晨,不要睡了,你怎麼這麼愛睡啊,不會是得了什麼病吧?”
臉上的痛感讓她不得不睜開睡眼鬆鬆的眼,一邊揉眼睛一邊抱怨的對打擾她睡覺的人說:“小雪,別咒我好吧,好不容易等到要畢業了,發現得了什麼病那豈不是太悲哀了!”常試著用力的揉眼睛,想讓自己看清楚些,揉了幾下之後就徹底放棄了這個舉動,因為還是看不清,唉,老媽說的對,不能趴著睡啊!
周小雪拍著林晨的腦袋,語重心長的說:“你啊!”突然話風一轉興災樂禍的笑:“遲早會睡死。”
林晨沒理會她偶爾的抽風,抬頭看了一下身後牆壁的鍾表,7:30分,還隻睡了20分鍾,還可以再睡10分鍾,伸了一下懶腰,準備再次與周公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