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幻種之後,徐小乙這才有空去察看微光中的東西。
這一看之後,徐小乙才知道為什麼靈陽子說他搞不定了,因為微光中記載的東西是一幅圖,這不是一幅地圖,而是一幅抽象到難以看懂的圖,看上去完全像是一抽象派畫家的作品。
徐小乙甚至都有點懷疑是不是靈陽子搞錯了,或者自家那位師尊還在作弄自己!
憑著這東西,徐小乙上哪裏去找岑夢瑤的蹤跡去?想了想後,徐小乙決定出去一趟。
……
“老掌櫃,這東西還是還給你吧,晚輩慚愧對此已經無能為力,晚輩根本看不出這東西有什麼名堂,晚輩覺得你老人家留著這東西也算是有一個念想,所以……你收回去吧。”
徐小乙一臉無奈模樣的將破碎的玉佩交還給岑夢瑤的爺爺,老人的表情顯得很是愕然,然後這位老人重重的無奈歎了口氣,“老夫不是說過了嗎?這東西留在這裏也是徒惹悲傷。”
看了看自己眼前的這玉佩,老人搖了搖頭,他好像眼前浮現起那個活潑可愛的孫女,老人一邊喝酒,一邊重新將玉佩碎片推回徐小乙麵前,看上去此刻的老人已經是心哀若死一般。
徐小乙看到這一幕,此刻更是一臉哀傷,一把將老人手中的酒壇子奪了過來後,徐小乙直接將之往地上一摔,很是痛心疾首的說道:“前輩,你這是何必呢?這酒不但不能助你忘記,更多的是恍如在那傷口之上摸上的鹽巴一樣,隻會讓這傷口的疼痛更加的清晰、劇烈!”
徐小乙的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整個人顯得是神情莫名的激動。
“前輩,你該醒醒了!在這麼沉淪下去,要是以後岑師姐回來看到你這副模樣,不知道要有多傷心,你老人家不為自己著想,也總該為岑師姐想想吧?她願意看到你老人家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嗎?”接著徐小乙不由雙手緊緊的抱住老人雙臂,大聲的搖擺著老人。
“前輩,晚輩以前認識的那個老奸巨猾掌櫃去那裏了?難道就是眼前的這個酒鬼模樣?前輩,醒醒吧!這酒它再烈、再能醉人,也沒有一點作用啊,酒醒之後隻有無盡是哀愁!”
而老人隻是愣在那裏,任由徐小乙擺布,他看著四溢的酒香,痛心的嘀咕道:“浪費啊,真是浪費!這可是老夫珍藏了大半輩子的好酒,竟然被你這個小家夥就這麼毀了!”
徐小乙也不管老人的嘀咕,他生氣的在老人房中四下掃視數眼,看到那些堆積的酒壇子後,一咬牙,就走上前去將那些酒壇子盡數搗破,這樣子就像一個無賴惡霸在打砸東西一樣。
那些客棧的小二聽到樓上傳來的吵雜聲音後,連忙上樓喊道:“掌櫃的……”
老人一下子驚醒過來,他不由朝外麵喊道:“快來幾個人,給我攔住那個臭小子!”
聞聲數位店小二衝進房中和徐小乙對峙著,同時老人則抱起一壇沒有開封的好酒往內室跑去,不想將事情鬧大的徐小乙並沒有阻止老人這麼做。
看到老人盲目的在那裏進進出出如同一隻勤勞的蜜蜂一般搬著酒壇。
那些已經跟隨老人至少數年之久的夥計看著也忍不住一個個加入其中,任由徐小乙一個人空蕩蕩的站在那裏,徐小乙沒有說話、也沒有什麼動作,就一直愣愣的站在那裏。
過了許久,那些還幸存下來的壇壇罐罐都被從徐小乙麵前拿走後,夥計們也都很識趣的退了下去,這時候好像稍微恢複了正常的老人,一屁股坐回了原來的位置。
“小子,你覺得岑丫頭還能回來嗎?”老人的話語充滿了顫抖,那種好像絕望的語氣讓徐小乙臉上不由露出濃濃的哀傷,不過很快他的臉上就露出一絲無比自信的笑容,“會的!”
這時候徐小乙肯定是不能說出半個“不”字,不然已經是近乎絕望的老人誰都不知道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一個不好就會釀造出一幕慘禍。
“我相信岑師姐現在一定很努力、很努力的在活著,無論我們做點什麼,總歸比窩在這裏喝悶酒要好得多,我相信岑師姐回來想要看到的絕對不是一個酒鬼爺爺!”
“也罷,小子,今天謝謝你了!如果不是你,恐怕老夫依舊還是醉生夢死的……”
老人由衷的感謝著說了一句,徐小乙聽到這話就不由笑了,他開玩笑的半真半假說道:“沒事,前輩,隻要你不計較那幾壇子被晚輩搗毀的美酒就行了!”
“哈哈,小子,老夫還沒有小氣到連幾壇子美酒都舍不得的地步!”
“那還請前輩對於今日之事多加保密,那些店小二的嘴巴焉是不牢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