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言將軍大衣遞給許諾後,自己披上一件米黃色的長款羽絨服。
雖然羽絨服被擦拭的很幹淨,但還是能從袖口的毛線磨損看出這件羽絨服已經穿了很久。
她又從櫃台內摸出棉手套與耳包放在櫃台上,穿戴整齊後走出了屋外。
許諾現在外麵套了一件單薄的夾克,裏麵隻有一件毛衣。
他也不知道自己這個年紀是怎麼這麼抗凍的,腦袋一熱剛剛就跟宮平衝了出去,現在身子才剛剛緩過來。
女人為了美麗可以凍人,這個年紀的男孩子為了耍帥也可以凍死。
軍大衣裏帶著女孩子一股子女孩子好聞的味道,網吧的供暖還可以,他裹上之後感覺有些熱。
“你好好盯著點,我們走了。”許諾朝著宮平打了聲招呼,便往外走去。
墨言也急忙帶上帽子跟出去,臨走時還不忘叮囑了宮平一聲:“麻煩你了,宮平同學。”
“沒事,有我在你們放心吧!”宮平拍著胸脯保證著。
很快墨言好像想起來什麼,從門外回來在貨架上拿了一瓶飲料放在了宮平邊上,又補充了幾句:
“零食,飲料隨便吃喝,你自己拿。”
宮平有些受寵若驚,急忙擺手說著“不用不用。”
許諾看著墨言不符合年紀,還有些刻意的人情世故,心中有些惆悵。
這孩子,懂事的讓人有些可憐。
小電驢在結冰的道路上艱難前行,道路遠比許諾想象的更加艱難。
他們隻能順著車輛碾過的車轍騎行,小心翼翼顛簸20分鍾左右才來到市中心。
小城的肯德基是雖說是二十四小時的,位於城內曾經最大的商場一層,但一般淩晨一點多就會閉店。
停好電動車,墨言從車上慢慢挪下來,跟著許諾走入餐廳中。
餐廳內人不多,前麵隻有一位點餐的客人。
“兩份全家桶,一個田園雞腿堡,兩個香辣雞腿堡,一份薯條,三杯聖代,多拿幾包番茄醬。”
這個時候全家桶還隻要五十九元,雖然也很貴,比以後那些五花八門的套餐實惠很多。
他很餓,宮平晚上也沒有吃飯,如狼似虎的大小夥子,一人吃一個全家桶非常合理。
至於墨言,她才九十斤不到,能吃多少?估計一個漢堡加一塊沒有縮水的原味雞就差不多。
“您再給我裝兩個紅豆派。”
“還有能不能麻煩您幫我換點零錢,十塊二十塊的都行。”
他麻利的將三張百元大鈔遞過去,一旁的墨言在後麵等待,心想這兩個人可真能吃。
等許諾點完,她剛想點單時許諾的聲音從一旁傳過來:“我給你點了,宮平那小子不會跟你客氣,你要跟再跟我們客氣,下次都沒臉去你家網吧玩。”
墨言看著許諾真摯的目光沒有拒絕,從初三開始她就獨自管理網吧,比同齡人成熟不少,心思也細膩不少。
“好,大家都是同學,那我就不客氣啦。”她嘴上這麼應著,心裏卻琢磨著回去該怎麼將這份“人情”還回去。
她這兩年明白一個道理,人情這東西,有來有回才會長遠。
再熱的臉貼冷屁股,貼久了也是會被冰走,而隻有相互給予正反饋,才會讓雙方都感受到“友情”的溫暖才會更加長遠。
許諾與宮平經常去她家網吧玩,到時候給免免網費,送點水什麼的,一來二去不就熟絡起來。
她母親需要動手術,而宮平與許諾家裏都算是做買賣的,尤其宮平的父親還是建築公司老板,人脈應該很廣。
到時候這人情處到位,還可以拜托他們托家裏找找關係,現在這個社會什麼都要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