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子大人……”梓軒掙紮著起身,“即便我死也不會讓這群混蛋危及您的安全。”
“真感人哈?”靂奧輕蔑地笑著,“不過現在你們已經沒有資格代表任何人表態了,不是嗎?”
“你們不要再說了!”細雨泄下的時候,憂子笑著流下了眼淚,“你們為我做的一切我已經銘記在心,可是我真的不想再看見任何人為我犧牲生命了!”
憂子轉身對靂奧說,“我們走吧。”這句話讓靂奧愣了一下。無力再戰的落兒、梓軒、訫碎和剛剛衝出來的近衛隊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黑衣軍押著囚車緩緩地離開了。
“……如果是單打獨鬥的話,我不見得會輸給那個野人……”祭司神殿裏,慕狼一邊接受著和梓軒、落兒、訫碎一樣的聖靈之光的治療,一邊對自己在戰場上的失利發著牢騷。
“不過我記得好象某位將軍作戰的時間還不如我這個隻能用一隻手戰鬥的人堅持的時間長吧。”落兒看著傷口完全愈合的右臂,“我還是想不明白,我上戰場之前你為什麼不用這種方式為我療傷,啊雛田?”
“我再警告你一次,不許你再直呼雛田大人的名諱!”慕狼的自尊和忠誠使他無法無視落兒對自己的冷嘲和對雛田的熱諷。
“看吧,我們的大英雄又恢複鬥誌了啊?你是嫌挨打挨得還不夠嚴重吧?!”落兒也看不慣了慕狼飛揚跋扈的氣勢。
“你想試試嗎?!”慕狼的情緒再次失控,他站起身來準備向落兒出手。
“都給我住口!”雛田拍案而起,“如果你們的體力過剩,就不會讓教皇陛下被人帶走了。這個時候內訌你們不覺得丟人嗎?!”
“對不起……”慕狼跪向雛田,滿臉的慚愧,他不再往正對著他做鬼臉的落兒的方向看了。
“雛田大人,這件事情我應該負全部責任。”梓軒的傷勢也痊愈了,這是她進入祭司神殿以後說的第一句話。
“梓軒將軍,你不必自責,我的話不是針對你的,我知道你們都已經盡力了。”雛田坐回王座上的時候顯得有些疲憊,“有人暗中幫助靂奧的問題已經被我解決了……憂子大人的氣息也沒有絲毫的減弱。那麼現在……中宮、西宮將軍聽令!”
梓軒跪在慕狼身邊,認真地聽著雛田話裏的內容:“我命令你們率領剛剛組建地聖靈騎兵隊去獸族的駐地營救教皇大人,即刻啟程,不得有誤!”
“是!”慕狼和梓軒起身走出了祭司神殿,落兒也向相同的方向走去:“對了雛田,那天你借給我的戰馬體力不錯,我今天去空中島嶼的時候就騎它了。”
“如果你有興趣,我想帶你看看一直沒人駐守的東宮。”看到落兒騎著黑鬃白馬疾馳出了聖靈之城,心情放鬆下來的雛田用他與生俱來的慈祥目光看著訫碎,“它一直在那裏等你。”
“看樣子這裏隻有我們兩個才能上去了。”梓軒看著一路上沉默不語的慕狼,“放心吧,憂子大人擁有聖靈的庇佑,沒有人可以輕易地傷害她。”
沿著梓軒製造出來的冰淩塔,慕狼第一個登上了原始森林一般的空中島嶼,映入他眼簾的是無盡的荒草,太陽的光芒似乎被刺骨的寒風帶走了:“這鬼地方……”
“我們的士兵已經在下麵隱蔽好了。”梓軒深吸了一口氣,“你不可以再意氣用事了,這樣隨時可能給憂子陛下的安全造成威脅。”
“我知道了。”慕狼感覺到了憂子平穩的氣息,稍稍地平靜了一些,“那些難看的建築就是靂奧的宮殿了吧?”
“四周都有黑衣軍把守,看來我們隻有硬闖了。”梓軒卸下裘皮披風的時候,聽到了她和慕狼此刻最想聽到的聲音:“所以你們需要跟著我潛入,你們兩個可都是暗殺的外行。”
“……那麼,後會有期了,訫碎先生。”雛田謙卑地低下頭向遠去的訫碎表達著對他護教行為的感謝,身後傳來一個少年顫抖的聲音,“雛……雛……雛田大……大人……”
“燧人?”雛田回過頭去,眼裏充滿了慈愛,“你醒了?聽說靂奧進犯我們聖靈教的那天你表現得很勇敢呢……”
“靂奧大人,快動手吧!”靂奧的副官似乎已經急不可耐了,“對於您的一再推遲刑期,將領們已經開始不滿了!”
靂奧坐在他獸族之王的王座上,再次露出了猶豫的表情。我到底在想什麼?靂奧劇烈地搖了搖頭,他抬起頭看著手腳都被鎖在十字架上的憂子,我到底該做什麼?
慕狼、梓軒和落兒潛伏在獸王殿的高處,比起外麵惡劣的環境,這兒還算安逸得多。看見憂子無力地垂著頭,梓軒一把按住剛要衝出去的慕狼,示意他再等等。慕狼咬牙切齒:“靂奧……我慕狼與你勢不兩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