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噩夢地獄(1 / 1)

溫馨的午後陽光如一段段絲綢柔軟的傾灑進窗台,橘色的窗簾微微向裏浮動。幾隻蒼蠅挺著肚子慵懶的在窗台舒展翅膀。

舒緩的鋼琴曲與濃重的血腥味道好似在屋內旋轉跳著舞。漸漸粘稠的血滴從播放音樂的收音器上緩緩流動。

一個男人坐在床頭,滿臉享受的迎著陽光,左右手中的鉗子與刀子此刻仿佛成了指揮棒,優雅的在空中劃著弧線。

男人緩慢將頭轉向身後,剛才的微笑也隨即消淡,此刻卻是滿臉痛苦與悲傷。他緊閉起眼睛,猛烈的搖著頭,眼淚混合著血水從臉上甩出。

床上一團血肉模糊,但還是可以看出這是一個女人的輪廓。女人的腦袋垂下床沿,血滴還在順著頭發流淌,早已失去生命特征的她眼睛依然微微睜開,不知是種什麼眼神凝視著坐在旁邊的男人。

男人猛然睜開眼睛,剛才的憂傷轉眼變為一種扭曲的麵目,血絲包裹這的眼珠幾乎暴突出來,盯著女人的雙眼說道:“死了還在嘲笑我嗎?”這句話幾乎是從緊咬的牙縫中擠出來的。

男人隨手拔出插在女人下身的鋼針,猛烈地捅進女人的太陽穴,由於鋼針占據了腦內的空間,女人的眼球向外鼓突出來,紅色的血漿從眼廓溢出。手中緊握的鋼針向上緩慢用力,隨著皮肉拉扯的哢哧聲音,眼球好似彈出的水泡脫離眼眶,掛在女人的臉龐上麵。

“哈哈,還在看嗎?”

男人撿起扔在一旁的水果刀,此時收音機裏播放的肖邦夜曲也達到了高潮,水果刀撲哧的捅進她的脖子,手從滑膩的刀把上滑了下去,男人無奈的搖了搖頭,重新握緊刀把,企圖向下劃去,不料刀鋒卡在了堅硬的鎖骨上,氣急敗壞的他掀開床邊的旅行箱,抽出一把鋼鋸直接砸向女人的胸膛。卡啦卡啦的摩擦聲音好像在為舒緩的鋼琴曲配樂,血滴星點的飛濺在臉上,男人用床單抹了一把臉,吃力的繼續自己的工作。

濃厚的血腥味又從窗外引來幾隻蒼蠅。這是一個5層小樓,在學校附近這樣的日租房有很多,樓下熙熙攘攘的小販們忙活的不可開交,已將近傍晚,學生們已有不少擠在裏脊扒餅,煎餅果子,麻辣燙的攤前。旁邊賣粥的小販生意稍顯冷清,無聊的看著騰騰冒熱氣的粥鍋,一隻胖碩的蒼蠅不慎滑落進鍋,在粥裏掙紮著,一圈紅紅的色暈從粥湯中擴散出來,小販緊張的站起身子左右看了看沒人,用勺子將蒼蠅舀了出來,然後繼續坐了回去,當做什麼也沒發生一樣招呼著前來買粥的學生。

屋內,男人長長的舒了口氣,女人胸前好像一條血紅色的斷穀,肉糊混合著骨渣散在斷麵的兩邊。男人凝視著女人有些隆起的腹部,眼皮微微顫動著,夕陽把他的影子長長的投射在沾滿血汙的牆麵上。一陣刺耳的電話鈴音瞬間打破這暫時的寧靜,男人慌亂的站起身子,循著聲音打開一個女士小提包,手機上一個漂亮的女人燦爛的笑著。

“是...他?他回來了?”男人有點哽咽的將電話放回包中,任憑鈴聲在包中一聲又一聲的悶聲響著。

從脖子上拔出的水果刀重新紮進女人的腹部,此時他的手已經有些顫抖,導致水果刀在柔軟的肉體內深淺不一的割絞,一股氣體從被紮破的腸內擠出體外,在切口處吹出幾個小血泡。

男人驚詫的盯著被扒開的**,全身幾乎癲狂的顫抖,一聲滲人的吼叫響徹整個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