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陽斯特甜甜一笑,鍾琴道:“中國有句俗語: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我的情況應該說,淑女愛錢,聚之有方?”
陽斯特微笑:“鍾琴喜歡錢,但是跟一般愛錢的人卻不同。”
鍾琴想了想,道:“嗯。我喜歡自己賺到的錢。”
“那麼,鍾琴,你這些葉脈畫,要怎麼賣呢?”陽斯特看向滿桌的葉脈。
鍾琴笑:“以前都是掛在淘寶網店上賣,沒意外的話,這回也是。”
陽斯特一愕:“淘寶網,我聽說過。鍾琴很早就這樣做了嗎?”
“初二時和湯媛、章瑜等一些同學一起注冊了店鋪賣舊物,後來才想,也可以試著賣葉脈畫。”鍾琴回想著,一笑。“結果發現,挺暢銷的,價格也不錯。雖然不算什麼大錢,但是,比我爸爸給的零用錢多。”
陽斯特看著她小得意的樣子,也不覺莞爾,不知不覺伸手,輕撫了撫她的頭,道:“茶煮好了,我去沏茶,你坐著。”
“嗯,謝謝。”鍾琴也不與他客氣。剛才是她沏,這回換他,倒也公平合理。
接下來仍是溫馨安寧的時光。
薄金陽光,馨香花茶,相挨而坐,相視微笑,絮絮低語,莫逆於心。
並沒有談什麼重要而難忘的話,並沒有做什麼驚人而深刻的事,但總覺得,此時的陽光是那樣的溫暖,此時的空氣是那樣的芬芳,就連望出去屋外的那棵樹,葉尖閃爍的光芒都象跳躍在自己心尖最柔軟的地方。因為感覺時光過於美好,不僅在心頭湧現溫柔的祈願:希望這樣的時光能走得慢一些。如果此刻時光能凝固為實體永遠珍藏……
並沒有相戀,並非**,隻是因為時光如此靜好,以至於不覺間,彼此的言語溫柔如水,連相視的目光也變得脈脈起來。
接下來的兩三天,鍾琴都在繪葉脈畫,陽斯特也總是呆在客廳裏複習。偶爾鍾琴抬起頭,會遇見陽斯特的目光。因為比較頻繁,陽斯特的眼神也很坦然,鍾琴也漸漸習慣了,習以為常。有時陽斯特會在她繪畫告一段落時向她請教問題,有時也會沏茶與她同坐閑談,或者什麼也不說、不做,隻是坐在她身側,默默看她繪畫。而可怕的是,習慣後,鍾琴竟然覺得這樣很安心,仿佛一切本來就應該如此。
繪好全部葉脈畫後,陽斯特果然依之前鍾琴承諾的,選取了幾片喜歡的。一片上繪仕女撫琴圖,題字:琴音悠揚。一片小葉,簡單的畫了幾片蓮葉,兩朵相依的蓮花。還有一片,則繪了一個飄逸的飛天。
鍾琴很爽快的同意了。那幾幅葉脈畫,全是掛上網也賣不貴的。
再下來,出差在外的鍾玉笙回來了。那天正好也是陽斯特插班考試的日子。
鍾玉笙到家時,陽斯特還沒回來,卻正好趕上章瑜上門來送“賄賂”。那會兒,鍾玉笙剛到家,正坐在門廳鞋櫃旁的小凳上換室內鞋,鍾琴剛幫忙把行李和大袋小袋的特產禮物放好,章瑜就摁響了門鈴。
一見鍾琴打開門,章瑜衝她露出一個誇張的笑容,還**地向她眨了眨眼。“鍾琴,我來了,而且,還帶了神秘的禮物來哦!”
鍾琴莫名:“不就是龍眼和菠蘿蜜嗎?”可是上下左右打量了下,沒見到。“你放哪兒了?”
章瑜得意地嘿笑:“龍眼和菠蘿蜜是早前預告過的。可是,這神秘的禮物是活的,而且,又高又帥人見人愛!”
“哈—?”鍾琴愕然。
這時鍾玉笙已經換好鞋,在客廳坐下喝茶了,見她們站在大門口半天沒動靜,揚聲道:“琴寶,你同學來了嗎?怎麼不請進來坐,在大門口杵著象什麼事,別讓人笑話。”
鍾琴回頭應了聲“是”,轉頭對章瑜道:“別故弄玄虛了,快進來坐吧,我爸都說話了。你的龍眼菠蘿蜜和神秘禮物也快點搬進來吧。”
章瑜仍不罷休:“你猜一次看看,就一次!我們認識的男生裏,你最想見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