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宋懷。
十五歲的時候就能夠以築基修為斬殺偽丹期妖獸。
然後……
我來到了平陽劍宗。
我是被平陽劍祖撿回來的,然後我就在這裏生活著。
劍祖將我丟在宗門後就繼續四海雲遊了,這一出去少則三十年多則上百年。
三年後,我就莫名的成為了劍宗親傳弟子,然後又莫名其妙成為了平陽劍宗的大師兄。
我的師傅是平陽劍宗的宗主,薛天玄。
噢,似乎忘記說我是一個怎麼樣的人呢。
我是一個沒有任何情感,對任何事情都隻有感興趣和不感興趣的一個莫名其妙的人。
母親在世的時候說過他很適合修煉無情道,我並不理解。
不理解母親口中表達的那些駁雜的情感。
人不應該是我這樣子嗎?
在平陽劍宗從來沒有過多修煉的自己,莫名其妙在十六歲成為了最年輕的金丹期修士,在外門考核了三年,直接跨過內門弟子成為親傳,然後又成為了平陽劍宗的大師兄。
這些都是別人求而不得的東西。
可是他卻一點也不感興趣。
他始終是抱著目的來到這裏的,來到北地天元,進入平陽劍宗都隻是順帶。
而他的目的很簡單,也很大逆不道。
就是弑.父,這是他母親死前最後的願望,也是母親唯一的願望。
隻有在世的自己才能夠完成的願望。
但他現在還沒有找到那個母親口中的負心漢,也沒能力完成這個願望。
所以他的生活很簡單,修煉,修煉,再修煉,不算刻苦的修仙,然後在宗門瞎逛,看到自己覺得感興趣的事情他就會停留片刻,好不愜意。
但他不知道自己的生活即將不再變得如此平淡。
一抹劍光劃過頭頂的長空,宋懷隻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就收回了那對丹鳳眼。
主殿中,一位峰主攜著一青澀女子乘劍而入,穩穩落地後才緩緩上前對著上座躬手:“師兄”
薛天玄高坐在上,不怒自威,並非一副老態龍鍾的樣子,而像是三四十歲的成年,看上去顯得古板威嚴。
而下的是青玄峰峰主慶陽。
薛天玄似乎知道他要說什麼,眉頭已經輕輕皺起。
“慶師弟,我座下弟子已經有了三位,這小丫頭你就收下吧。”
他的聲音有著幾分的漫不經心,似乎對於收弟子並不上心。
這倒不奇怪,平陽劍宗宗主不喜收徒,北地人盡皆知。
唯一的三個弟子都是這三年被逼著收下的,其中最為優秀的宋懷已經成為了平陽劍宗的大師兄。
慶陽緩緩開口:“師兄,這丫頭天資不錯,你再看看。”
“天資不錯的弟子,又有幾個能像宋懷一樣。”他不鹹不淡的開口,似乎有了幾分的倦意。
“師兄,先天劍體的弟子並不多見,我還是很希望你能收下她的”慶陽帶著討好的說道。
聽到先天劍體薛天玄這才正眼的看了一眼這個小丫頭,灰頭土臉的。
這是從哪個乞丐窩裏麵撿過來的?
不過竟然真的是先天劍體,
“那事先說好這是最後一個,再多休息的時間都不夠了”,收回目光後隨後丟出了一塊象征親傳弟子的腰牌,然後傳音召喚宋懷。
慶陽見他答應這才舒緩出了一口氣。
而身後的小女孩帶著幾分躍躍欲試和膽怯接住了那塊玉牌,行大拜之禮:“弟子蘇音歡拜見師傅”
上座的薛天玄微微頷首,隨後一道劍光進入大殿,一位俊俏的男子緩緩走上前,他身高八尺,脊背挺直,神色淡漠,目光好似無神。
“見過師尊”宋懷躬身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
薛天玄打了一個哈欠隨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