讚弘人卸下全身的裝備,經過客廳回房間時,他無意聽見澤爾達爽朗的笑聲,讚弘人停下腳步,駐足觀察。
澤爾達受了那麼嚴重的傷後,她怎麼還能繼續這樣歡笑?這樣訓練?對什麼事都興致盎然?她那麼高興,為什麼她關心每一位周圍的朋友?為什麼他從她那雙調皮的,親切的眼睛裏從來找不到他所尋求的東西?
澤爾達慢慢走到通向冰球場的柵欄門口,站在那裏思考了片刻。包紮的手指可以彎曲自如了,顧巴徹向澤爾達招手示意,還有麥岡瑟和豐克也在這個小組,他們倆人正在模仿土著民,毛利人的歡迎式動作:麵目猙獰,動作誇張,有節奏的跺腳,深深的冰痕一次又一次重複踩了上去。
“我們不是要做這種動作吧?”澤爾達飛快地說,“算了吧,不是這樣的,我是說,我不會做…這種動作!”
麥岡瑟搖晃著腦袋,咧嘴吐舌頭,眼睛珠瞪大盯著澤爾達,擺出一副日本相撲的招牌式動作,“唉呼,哇呼!”
澤爾達被嚇倒了,退後了一步,“這種動作,我做不來!”她擺擺手說。
“澤爾達,這是我們新的熱身動作,你已經答應了,不能反悔!”顧巴徹拍了拍手,“好了,你站在岡瑟旁邊,注意,我們現在開始!”顧巴徹嘴裏念叨著奇怪的聲音,澤爾達隻好硬著頭皮,叉開雙腿,稍微彎下去點兒腰,“嗯!”表情倒也沒有顧巴徹他們表現的可怕,天哪!狂熱的氣氛傳染得快極了,澤爾達臉部表情學者令人害怕,一前一後用力跺腳,雙腳逐漸有了麻木的感覺,嘴裏還要大聲念著,“嗨嚕嚕!”澤爾達的腦子裏浮現出各種形象。有意思的是她從沒有想象她做這樣誇張的動作,如果是厄普裏看見了,說不定又會笑得直不起腰,實在有夠扯的。
澤爾達推開房間門,脫掉鞋子,爬上了床,平靜的盯著天花板上的裂痕,“我快要死了,上帝啊!”她閉著眼睛雙手交叉放在胸前,時不時地睜開眼微微一笑,露出傻傻的表情。
“澤爾達,澤爾達,醒醒!”麥岡瑟站在澤爾達床前,小聲叫醒她。
澤爾達慢慢翻了個身子,探著眼睛說:“幾點了!訓練還早著呢?”
顧巴徹推開麥岡瑟,搖著澤爾達的胳膊,小聲說,“澤爾達,醒醒!”
澤爾達睜開眼睛看了一眼顧巴徹又合上了,顧巴徹問,“我們要去一個地方,你去嗎?”
讚弘人也被顧巴徹從床上叫醒。
“如果是去練習,我就不去了,我困了,我要睡覺,呼呼!”澤爾達閉著眼睛說道。
顧巴徹硬生生地將澤爾達從床上拖了下來,“穿上你的衣服,我們走吧!”他得意的笑了笑,澤爾達無奈地伸出包紮的雙手給顧巴徹看,表示無法快速穿好衣服,情急之下隨手抓了件大衣穿在睡衣上。
“這麼晚了,我們要去哪裏?”澤爾達小聲問走在前方的顧巴徹。
朗茲看了一眼手表,顧巴徹帶領著澤爾達,朗茲,麥岡瑟,豐克和讚弘人一起下樓,來到牧場的前方。他們停下腳步,轉身從兜裏取出一串鑰匙在澤爾達麵前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