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寇子一看,晃了晃腦袋,才恍然大悟的道:“是兩天前,在外麵被個野狗咬到的,那狗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像瘋了一樣死咬著貝勒爺不放。”他還記得,是皓禎上山見吟霜那回,回去的時候,經過山下的人家時不小心惹到一條野狗,給咬到了。那狗可真夠凶的,就認準了皓禎死死的咬住不鬆口。
兩位太醫眼睛一亮,同時大聲歎道:“原來如此!”病因有了,就是被野狗咬到感染了,這種事也不少見,有不少病例被野狗咬到後,病情加重,甚至病死的。現在皓禎的症狀看起來倒是越看越像了。
胡太醫吐了口氣道:“王爺,可否將這兩日禎貝勒服用的藥方都拿出來給臣等看看,微臣要研究一下。”
碩王爺一瞪小寇子,小寇子立刻機靈的取了一疊厚厚的紙張過來,兩位太醫搖著頭一個個翻過,起碼不下十種以上不同的藥方,胡太醫忍不住大聲道:“簡直胡鬧!這些都給服用了,那可真是……”
碩王一哆嗦,立刻哀求道:“胡太醫,您是國手,一定能救皓禎的對不對?”
胡太醫搖著頭,說道:“盡人事聽天命吧,我給你開兩個方子,前麵用的那些全部停了,要是今晚能去了高燒,那麼還有希望,否則您節哀吧。”
這一夜在不斷的藥物刺激中皓禎被折騰的死去活來,那氣息微弱的仿佛像要隨時斷去一樣,所有人都以為他熬不過去,結果在天亮時皓禎卻奇跡般的迷迷糊糊的蘇醒過來,燒退了,一切症狀都開始往好裏發展。
碩王千恩萬謝的感謝兩位太醫,胡太醫又坐下為皓禎把脈,閉著眼睛,能看到他眼角的皺紋一舒一展的,他摸著自己的下巴,點著頭,突然他“咦?”了一聲,聲音古怪的讓碩王和小寇子都覺得心裏一陣不舒服,胡太醫瞪了瞪眼,不置信的又抓起皓禎的另一隻手開始把脈,摸了半天,才吹著胡子看一眼碩王,那眼神說不出的古怪還帶著一點的憐憫,然後起身,悄悄的在張太醫的耳邊嘀嘀咕咕半天,然後兩位太醫背著碩王對皓禎發著高燒的身體研究了遍,才汗流浹背的走出來。
胡太醫一拱手道:“王爺,禎貝勒已經開始好轉了,你卻寬心,臣等要回宮向皇上複命了。”說著一拉張太醫,不顧身後碩王的招呼,兩個人便腳步匆匆的趕回了宮裏,一刻不停的把事情,皓禎的病情一五一十,詳詳細細的報告給了乾隆。
乾隆起先聽著皓禎是真病的迷迷糊糊,差點去了小命,想著也不能全怪他,可是聽到後來,忍不住瞪眼聲音高了八度,“什麼,你剛剛說的再說一遍!”
胡太醫隻好苦著臉,又低著嗓子重複了一遍,“禎貝勒,他隻怕,以後都不能人道了。”俗稱就是不舉了,別說子嗣了,是比太監還要杯具了。胡太醫擦擦汗,繼續穩妥的補充道:“臣還無法確實的肯定,但十之**可能……”
乾隆瞪著眼睛,一擺手,狠狠的道:“什麼十之**,就是十之一二,朕都不能再將蘭兒嫁給他了,簡直豈有此理!”
還沒等碩親王為皓禎的病情好轉緩口氣,就匆匆接到了皇上的聖旨,聖旨的意思明明白白,皓禎和蘭馨的婚事被廢除了,碩王木著腦袋聽著聖旨中“身有殘疾,卻知情不報”等字眼就覺得眼前一黑,再也聽不清任何字,耳中轟鳴著昏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