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來到養心殿時,看到乾隆和紫薇這樣溫馨的畫麵,心裏一別扭,想發作還是忍住了,僵著聲音道:“皇上,臣妾去看過令妃了,胡太醫說令妃有喜了。”
乾隆一聽,心裏有點複雜,他的子嗣一向比較少,聽到這個消息難免有點高興,可是想到令妃又覺得有點不是味道。若是早幾天知道,他會很開心,若是晚些日子知道,他也許會比較舒坦,可是現在,剛剛審完小燕子和福倫他們,對於令妃,感情已經無法像過去一樣了。
乾隆點了下頭,轉身問王路,“永琪現在如何了?”
王路躬著身,小心的道:“五阿哥一直鬧著說要見皇上,奴才,奴才覺著……”他很想說瘋了,但是不敢。
皇後在一旁道:“皇上,永琪從來不曾這樣過,看那樣子是真對小燕子動了真情了,永琪這孩子自小便重情重義,這要是真動了小燕子,他會不會,會不會就……”會不會怎樣,她說不出來,但是愛新覺羅家已經出了不少癡情種,愛美人更甚於江山的也不是沒有,剛才看永琪那架勢,哪裏還有半點平日的風采,皇後是真的被永琪的表白震到了。
乾隆的臉色不好看,顯然也想到了一處去,要是永琪也一蹶不振,心灰意冷……
他狠狠的罵道:“永琪那是什麼眼光,那種頑劣不堪的居然當成寶,這天下間女人那麼多,他怎麼就看上那樣的一個。”他是怎麼想都想不通,這永琪的眼睛到底長到哪裏去了,乾隆不禁想自己以前是不是太疏忽他這方麵的教育了。
皇後看了眼皇上的臉色,繼續補充,“小燕子是延禧宮管教的,永琪前些日子一天三趟的往延禧宮裏跑,原來隻當他和這個妹妹投緣,如今看來是別有內情了,要說以令妃的玲瓏心肝,看不出點什麼,還真是奇怪了。”這令妃打得真是好算盤,可惜沒賺上反賠了,皇後心裏偷偷的得意笑著。
乾隆皺著眉頭看了皇後一眼,不想再談論這個,轉開話題道:“真假格格的事情,你也清楚了,紫薇才是夏雨荷的女兒,才是朕的女兒,朕打算為她正名。”他看著紫薇非常的滿意。
皇後皺著眉,抗聲道:“皇上,這件事還是從長計議的好,她的身份無憑無據,如何取信旁人,已經錯過一次了,這次……”
乾隆不高興了,提高了嗓音道:“皇後,你可是信不過朕嗎,朕都已經查的很清楚了,派人去了濟南夏家,查的一清二楚,紫薇的舅舅舅母也找了來,本來是打算小燕子要敢賴賬,就出來對峙的,沒想到根本用不上,那小燕子自己就全部認了。”又對紫薇道:“一會兒你去看看你那些老家的親戚,雖然他們以前待你們母子不算好,但總歸是親人,朕也不會虧待他們的。”
紫薇無奈的道:“是。”她在心裏搜索著以前在濟南的記憶,想著待會兒碰到他們要說什麼,本來就不親,現在更陌生了。
皇後看著皇上的架勢,認夏紫薇是勢在必行的了,自己若是再勸下去,隻會惹得皇上厭煩,自己的名聲就曾經被令妃弄得壞在一個“妒”字上,可不能讓皇上以為自己容不下他的女兒。她打量著紫薇,心裏安慰自己,總歸比起那個成天惹禍的小燕子強多了,這麼一想又覺得,小燕子那樣的潑皮自己都能忍受,何況這個文文靜靜的夏紫薇了。
第二日養心殿裏,終審開始了,福倫一家和小燕子都被拎了出來,小燕子昨夜對著鐵窗喊了一晚上,現在嗓子正啞著,福倫爾康他們被小燕子鬧了一晚上,現在全部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乾隆也懶得說別的,直接將判決說出來。
福倫連降三級,大學士的頭銜沒了,福倫想著門前大學士府的牌匾被摘了下來,簡直難過的想去死,當了官的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被降級,以後在那些同僚麵前他要如何抬頭做人,想象著他們嘲笑,幸災樂禍的樣子就覺得還不如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