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鬱的咖啡香氣在空氣中彌漫，顧月深吸一口氣，感受著這份難得的寧靜。
顧月今天穿了一件簡單的白色襯衫，袖口微微卷起，露出纖細的手腕。陽光透過玻璃窗灑在她身上，勾勒出她柔和的輪廓。
“這咖啡豆，你磨得越來越好了。”
李瑞陽的聲音帶著笑意，從吧台後傳來。他今天穿了一件淺灰色的T恤，更襯得他幹淨清爽。
顧月臉上露出一絲淺笑，低頭看著手中均勻的咖啡粉末，輕聲說道：“都是你教得好。”
兩人並肩站在吧台後，像一對默契的搭檔，配合著製作咖啡。
顧月負責磨豆、壓粉，李瑞陽則負責衝泡、拉花。他們的動作流暢自然，沒有一絲拖泥帶水，仿佛已經合作了多年。
“對了，瑞陽。”
顧月猶豫了一下，開口道：“有件事，我一直想跟你說，但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李瑞陽轉頭看向顧月，注意到她欲言又止的神情，便放下手中的咖啡壺，柔聲說道：“怎麼了？有什麼事就說吧，別憋在心裏。”
顧月深吸一口氣，像是鼓足了勇氣，緩緩說道：“我想……我想借點錢。”
李瑞陽微微一怔，隨即問道：“借多少？”
“一百萬”
顧月的聲音很輕，幾乎快要被咖啡機的轟鳴聲淹沒。
李瑞陽沒有立刻回答，隻是靜靜地看著顧月，眼神中帶著一絲探究。
他知道，顧月不是一個輕易開口借錢的人，這一百萬背後，一定有什麼故事。
“我想把江一凡的錢還了。”
顧月歎了口氣，解釋道。
“之前，為了暖暖，我……我把父親留給我的手表賣給了他。”
李瑞陽這才明白過來。
他想起之前江一凡來咖啡店找顧月時，那樣子，心裏就有些不舒服。
“好，我借給你。”
李瑞陽沒有絲毫猶豫，爽快地答應了。
顧月的眼睛微微睜大，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真的？你……你不問問我什麼時候還嗎？”
李瑞陽笑了笑，說道：“我相信你。”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卻像一股暖流湧入顧月的心田，讓她感動得眼眶微微泛紅。
“謝謝你，瑞陽。”
顧月的聲音有些哽咽，“我一定會盡快還給你的。”
“別著急，慢慢來。”
李瑞陽溫柔地拍了拍顧月的肩膀。
“我們一起努力。”
送走顧月後，李瑞陽在店裏來回踱步，思忖著解決的辦法。
他掏出手機，翻看著通訊錄，最終目光落在了“父親”這個名字上。
深吸一口氣，李瑞陽撥通了父親的電話。
自從離家創業以來，他很少主動聯係家人，尤其是父親。
父子倆的關係一直有些微妙，不似尋常父子那般親近。
電話接通，聽筒裏傳來父親低沉而略帶威嚴的聲音，“喂？瑞陽？”
“爸，是我。”李瑞陽的聲音有些緊張。
“嗯，怎麼了？”李軒的聲音聽不出什麼情緒。
“最近還好嗎？”李瑞陽沒話找話，寒暄了幾句，試圖緩和一下氣氛。
“挺好的，你呢？生意怎麼樣？”
“還…還不錯。”李瑞陽含糊其辭，他不想讓父親知道自己經濟上的窘迫。
一陣沉默後，李瑞陽終於鼓起勇氣，切入正題，“爸，我…我想跟你借點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