拚命抓了抓頭發,楚月霆無計可施
“那我走了。楚經理!”
楚月霆隻能幹瞪著眼看他走向門口
“對了,我好像做了個夢。夢見月哄我睡覺呢!啊,那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久得我都快忘了——”夜襲忽然轉過頭,斜著眼角向楚月霆落寞地笑著“不過,那時候的月真的很溫柔。”
說完,又微微一笑,卻好像是在嘲諷著什麼,轉身離去,再不曾回頭。
楚月霆看著離去的夜襲笑容可掬地跟其他的職員一一打著招呼——冷峻?此時的溫柔體貼的夜襲哪裏有半分冷峻!
半晌無語,握著筆的手越握越緊,好似強忍著什麼,他猛地把筆丟向對麵的牆壁,將臉孔紮進了麵前的文件中。
並不是我願意這樣,願意這樣與你糾纏。如果可以,我想將你忘記。可是,是不是忘記之後也與現在沒有什麼分別?我心中最最柔軟,最易疼痛的那部分已經撒下天羅地網,無法逃脫的是你的昔日,我的過往。
夜色漸行漸濃,五彩繽紛的霓虹紛亂閃亮,不停地晃著來來往往的路人的眼。
隨意走在大街上,穿梭在行行縷縷的人群中,夜襲沒有目的地閑晃著。
夜襲慢慢走著,漸漸遠離人群,越行越黑,忽然拐進了一條小巷,向幽暗的深處行去,昏黃的路燈在他的腳下拉出長長的影子,寂寞地搖晃著。好像走累了,夜襲停住腳步將身體斜靠在一堵頹敗不堪的建築物的外牆上,不慌不忙掏出一根香煙,點燃,銀色的打火機在昏暗的角落裏劃出耀眼的弧線。
悠閑地吐出一口煙,夜襲忽然冷冷說到:“出來吧!鬼鬼祟祟的跟在我的後麵半天了,也不累。”
過了半晌,卻什麼也沒有出現,甚至連一隻路過的老鼠也沒有。
夜襲冷笑道“你若不出來,我就要走了。以後不要來煩我,別說我沒警告你。”
不知什麼時候,好像開始下霧,看不清遠處的物體,霧中昏黃的路燈好似饑餓的野獸的眼,灰暗的巷口猙獰著更像地獄的入口,等著無辜的獵物自投羅網。忽然,濃霧中,巷口處的地麵上一個細長黝黑的影子悄無聲息的伸了過來,蜿蜒著。隨即是一雙腳,很美麗的腳,纖美的腳踝處環繞著紅色絲帶,白玉般的腳,□□著,優雅地走來卻又好像並沒有觸著地麵;然後逐漸露出的是一雙均勻而飽滿的小腿,紅色的絲帶蛇般向上纏繞,映得那腿上雪白的肌膚瑩潤動人;接下來是纖細而結實的腰,火紅的袍子鬆垮垮的垂下來在腰處隨便打了個結,下擺則一直延伸到膝蓋上方隨著身體的擺動而飄蕩。
“不要故作玄虛了,快滾出來吧。”夜襲將煙頭彈向遠方,不屑地說著,陰沉的臉上一絲笑意也沒有
“嗬嗬——”
從霧中漸漸完全現出身來的人咯咯地笑著,使那張讓人隻能感歎造物主是多麼的不公平的精致而美麗的臉孔顯得更加妖媚
“艾兒,好久不見了——”來人倨傲地笑著,火紅的長發放肆地披散在腦後,隨著身體的搖動跳躍著,與他身上的紅袍相映成輝,火焰般圍繞著他半裸的胸膛
“紅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