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莊稷像是想到了些什麼,雙眼猛地睜大了幾分。
能夠讓天子如此惱羞成怒,不惜派身邊老人出手的人物,其實並沒有多少。
首當其衝的便是劍歌的那一群瘋子和變態。
女人在思考正事的時候,就像是一台毫無感情的機器,她清冷地瞥了莊稷一眼,然後麵無表情地點了點頭說道:“山西形意拳宗師,李傳風。”
莊稷聞言嘶地倒吸一口涼氣,突然想起了當初吳缺所說的話。
兩者一結合,莊稷額頭的汗珠忍不住冒了出來。
“所以說...吳缺...極有可能是...劍歌的高層之一?”
莊稷突然感覺自己的嘴巴有點幹澀,忍不住用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眼神有些微妙地說道。
“沒錯。”
女人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回道,眼神不斷在他身上掃視,好看的眉頭微微皺著。
莊稷得到了肯定的答複,狠狠地大口呼吸了片刻,然後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心頭的寒意卻消散不去。
劍歌雖然崛起的曆史相當短,但是之所以能夠以火箭升空般的速度一下子躍升到了世界殺手集團第三的位置的原因,除了那個曾經驚豔整個黑暗世界的絕強者之外,還因為劍歌的行事風格明確。
就是一往無前的強勢和霸道,以及談笑間坑殺萬人的鐵血手段。
吳缺...他會是這樣一個人嗎?
吳缺...他是劍歌的一員嗎?
莊稷對於這些不得而知,但是這段日子吳缺的所作所為他卻分明地看在眼裏。
“稷哥,防人之心不可無。”
女人仿佛是注意到了莊稷再度緩緩放鬆下來的情緒,不由有些擔憂地提醒道。
畢竟莊蝶是她的女兒,眼前這個男人是自己名義上的丈夫,這個莊家是自己目前得以安身的家。
沒錯,這個強勢而睿智的女人,就是莊稷的妻子,莊蝶的母親,夜沁。
“小沁,雖然有時候眼睛看到的不一定就是事實,但是在一定程度上,耳朵聽到的豈不是更加不可信?”莊稷本來就不是一個偏聽偏信的人,而且他對於自己看人的眼光也是毫不懷疑。
“不管吳缺是不是劍歌中人,至少目前來看,他的出現非但沒有給我莊家帶來絲毫損害,反而數次拯救小蝶和我莊家於危難之際,這就夠了。”
莊稷微微一笑,神態很是從容,仿佛在吳缺這件事上找回了一些麵對這個女人的自信。
他輕輕放下了手中的《好逑傳》,手掌將書重重合上,微不可查地將之向前推進了三公分。
莊稷的手臂一顫不顫,牢牢地按著封麵上那三個平生最鍾愛的大字,目不斜視,眼神篤定地注視著夜沁,“吳缺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就由你親自來判斷好了。”
夜沁不言不語,眼角的鋒芒陡然盛放幾分,氣勢淩人。
這是一場賭博,一對名義上的夫妻之間的戰鬥。
是莊稷壓上了一整本《好逑傳》的賭局。
吳缺不知,不覺,已然入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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