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萬籟俱寂,加之白日的疲憊已褪盡了一身炯炯的鉛華,心理防線自是會大為降低,此刻查案,凶手自是會破綻百出。”張非耐心地解釋道。
“好。”
深夜
神醫館。
“嚴一大夫,可否替在下召集一下你手下的盡數學徒?”我仿似**才子般假意甩了甩衣袖,便將授權官牒自袖中徐徐掏出。
“憑...”見一乳臭未幹的黃毛小子竟是對自己大放厥詞,嚴一本欲將我痛斥一番,卻是在見得授權官牒時頓時諂媚了起來。
“好,公子請。”他優雅地拂了拂袖,便徐徐將我引入內堂。
“小三,昨夜亥時你在哪?”
“小天,昨夜亥時你可在醫館?”
“小馬,昨晚亥時你去哪了?”
......
一番訊問之下,卻皆是無果。
“葉墨兄,一日時辰如此之多,你為何單單隻問他們亥時實在何處呢?”於我獨具匠心的訊問,張非似是疑惑不已。
“依屍斑來看,老者確是死於亥時無疑,如此,你便該懂了吧?”似笑非笑地看了看正抓耳撓腮的張非,我複又向嚴一探求道:“嚴大夫,本店可還有旁的學徒未曾訊問過?”
“確是還有,嗯...隻是...也好,在下這便去喚他。”語罷,嚴一便風風火火迅然離去了。
“草民小胡,參見大人。”半盞茶的功夫,一身材偉岸的男子便已急急趕到。
“起來吧。明人不說暗話,本公子向來不欲多加廢話,打開天窗說亮話,昨夜亥時你在哪?”我且擺弄著杯盞且詢問道。
你還不夠廢話嗎,小胡雖如此思知,出口之言卻是成了:“小人昨夜當值,因之亥時,自是呆在醫館。”
“你可有謀殺於花老伯?”我開門見山質問道,畢竟時至此時,小胡的嫌疑確是最大的。
一向循規蹈矩,神色緊繃的小胡,聽罷此言,卻是極為明顯地鬆了口氣。
“沒有。”回話言簡而意賅。
“敢問大人,小人可否告退了,今日小人太過疲憊,欲要歸家休憩了。”小胡一臉難色道。
“下去吧。”我隨意揮了揮手,極為不耐地揉了揉太陽穴,這撲朔迷離的謀殺案,可真真難壞了我。
“諾。”
“葉墨兄,為何放走他,他定是那殺人不見血的凶手,方才你質問於他之時,他一直極為焦慮地敲打著桌子。”張非似是於我的斷案能力產生了質疑。
“不會是他,若非你沒發現當我問他可曾謀殺於花老伯時,他明顯舒了一口氣,由此觀之,其或許施行了苟且之事,但絕非謀殺。”
“呃...就你高瞻遠矚,神機妙算。”張非言不由衷地稱讚道。
“張非,既是無果,那咱便先行離開吧,或許,我們理錯了思路。”或許,我忽略了某些細節。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