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爺可真任性,適才方晴空萬裏,頃刻卻已然雨若傾盆。
眼看下班時間將近,鬱悶至極,我顧不上淑女形象大斥道:“這鬼天氣也忒不人道了,如此瓢潑大雨,可真真難壞了本姑娘,想本姑娘身子如此孱弱,又形容極好,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爆胎,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用在本姑娘身上都是玷汙了本姑娘,如若本姑娘冒雨歸去,定會遭賊人所害,這可如何是好?除非……”
話畢,我將賊亮賊亮的“鼠光”投向柳子若,期盼她能一如從前開車將我送至家中。
“葉唯心,你敢不敢少惡心一點?”見我如此不正經,柳子若近乎抓狂。
“嘖嘖,‘沒有最惡心,隻有更惡心’。這句話一向是本姑娘的座右銘,你覺得本姑娘會為了你的丁點要求輕易放棄信仰嗎?“笑意盈滿了我的眼睛。
“每天瀕臨下班之際,總要聽你重複這番陰聲陰氣的陳詞濫調,你可知道這滋味簡直比淩遲還痛苦?”柳子若無奈地看著我,雖語帶譏諷,但眼底流露的關心卻愈發真切。
“好了,別磨嘰了,趕緊送我回家才是王道。其餘的,皆浮雲也。”我以一副君臨天下的姿態催促道,那王者之態定是霸氣不已,至少我是這樣認為的。
子若早已對我的不著調司空見慣,“切”了一聲後卻是一反常態地扭扭捏捏起來。
我大為驚疑,“你這廝今天是怎麼了?奔放派的你啥時起改投婉約派門下了?聽說戀愛中的女人智商接近於零,莫非堅持單身的你戀愛了?”
子若頓時羞紅了臉,儼然一副小女人的樣子,柔聲說道:“不是啦,隻不過是家裏近日給我安排了相親,而相親對象竟是往昔的初戀**。家人並不知曉我曾與之有過情感的糾葛,實話跟你說吧,我苦苦堅持單身便是為了等他,縱使他己遠走,甚至淡出人生的背景,我卻仍會於原地待他回眸。既然命運安排我們再次相遇,我便絕然不會錯過,無論如何,我都要和他見上一麵。”
“哎喲,不錯哦!不過,別到時對他大失所望就行,你懂的,歲月是把無情的殺豬刀,都不知道將他棱刻成啥樣了,可千萬別對不起觀眾啊!”我大言不慚地說道。
“呸呸呸,你這烏鴉嘴,人家是說不出的玉樹臨風,道不盡的**倜儻,偏生被你說得這般不堪。好了,不跟你囉嗦了,我得約會去了,就不送你回家了,你就自生自滅吧!實在不行,就去投靠言承瑾,男女朋友之間沒有隔夜仇。他之所以和那女的在一起也是身不由己,父母之命大於天嘛,再說,他都再三向你保證過,早已和那女的斷得一幹二淨了,愛情的習題裏,寬容尤為重要,既此,是時候你該原諒他了。”
“好了好了,怎麼這麼嘮叨啊?簡直比我媽還囉嗦。去吧去吧,求人不如求己,回去的事我自己想辦法。”我滿臉的不耐煩。
待子若離去不久之際,見雨勢有所減小,我也起身離開了公司。怎料天有不測風雲,剛出公司,雨卻越下越大。更可氣的是,這雨似是並無停下的趨勢。
“唉,看來,隻能去求承瑾收留了。”誰叫他家離公司哪麼近呢,我摸了摸承瑾前天遺落在我家的鑰匙,心想,就讓這把鑰匙充當我們和好的媒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