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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西錦之點點頭,目送他出去後,才繼續給申越上藥。

沒人了,申越才開始秋後算賬:“你昨天去我父母那裏,怎麼不和我打聲招呼?”

“我看你睡得熟……”西錦之見申越一臉不信,隻好說,“我……我怕他們受到網上那些言論的影響,以為我是抱大腿上位貪圖你名利的人……這些話跟你一起過去,總是不好說的。”

這番話半真半假,申越看著他,表情毫不鬆懈,卻不再抓著這個問題追問:“為什麼騙我看到秦蘇他們放假回家,暗中卻讓他們一直跟著我?你早就知道要出事對不對?你對唐碩出手了?”

西錦之頓了頓,捏著棉簽的手垂下,眼睛黯了黯:“你……你知道了啊……”

“上網就看到了……那段錄音是怎麼回事?上次你騙我說生病時發生的嗎?”申越眼睛晶亮,卻燃燒著憤怒的火光,“西錦之,你到底有多少事情瞞著我?你自己根本做不了這麼多事,你在跟誰合作?”

西錦之悚然一驚,他沒料到申越竟然猜到這麼多!

“你……你說什麼?什麼合作……”他還想隱瞞。

申越卻有些失望地拍開他的手:“你還在瞞我……你跟梁銘昭合作了對不對?”

西錦之驚得棉簽都掉在地上:“你……你怎麼知道是他?”

果然……申越閉了閉眼,低聲咒罵了幾句,才說:“我們之前不是一直在懷疑你為什麼會順利進入Listening會所嗎?我向秦蘇打聽過,那天是梁銘昭提前和門前的保安打過招呼,所以你跟著陳淼進去的時候,他們才沒有攔你。還有,我去陶家的時候,聽那裏一個餛飩店的老板說過,有個與我年紀相仿的男人以前去過陶家……”

“你早就知道梁銘昭的存在?”西錦之難以置信。

“我聽陶蘊媽媽說起過陶蘊說有機會帶女婿回去見他們,餛飩店老板的描述讓我確定有個我們不知道的男人出現過——這個人很可能與陶蘊關係匪淺。隻是那時候我沒有聯想到梁銘昭,更不確定對方是不是隨著陶蘊的死亡沉寂下來……”申越從西錦之手裏拿過棉簽,自己動手給傷口消毒。

“這幾天網絡上針對金鼎娛樂和唐碩的攻擊顯然是精心籌劃的公關危機,如果沒有萬全的準備,不會這麼快準狠地讓唐碩跳腳到要綁架人的地步。”申越說著自己的分析,“你之前的調查進度我很清楚,你要是真有這麼深的心機,也不至於陶蘊的許多事都查不出來了。所以,這個人一定心思縝密、耐心十足、性格圓滑,甚至……可能與陶蘊、唐碩都是舊識。他需要有錢、有權、聰明並且熟悉娛樂圈。”

這些與西錦之當初的推斷基本相同,他不得不佩服申越的推理能力。

“你好厲害。”西錦之稱讚,眼中俱是欣賞與戀慕,“申越,你知道嗎,有時候我很敬佩你的聰明,有時候又怕你太聰明了,我在你麵前會沒有秘密。哪怕是想要給你驚喜,都怕你猜到。”

“你想太多了……”申越無語,“隻要你不跟我玩心眼,我就不會瞎猜。”

“我不會的。”西錦之搖搖頭,重複道,“我不會做任何會傷害到你的事情,你要相信我。”

申越看著他,對方溫柔的眉眼中是純粹的深情。

申越其實還有許多疑問,想問他除夕那天晚上去了哪裏,想問他和梁銘昭達成了什麼協議,想知道接下來他們還有什麼計劃,然而當他麵對這雙眼睛,卻忽然什麼都不想問了。

他應該相信他的。

“我相信你。”申越笑了笑,“剩下的我自己來就好,你還是先去洗洗臉吧,身上都是麵粉,以後記得穿上圍裙。”

“那我去洗一下臉,順便換身衣服。”西錦之站起來。

他需要暫時減少和申越的接觸,不能讓申越發現他身上的傷口和淤痕。

就這樣麵色如常地上樓進了臥室,他才一下子癱倒在地上,腿上、胳膊上、腹部和後背的傷都在隱隱作痛,他摸了摸這幾處的衣服,已經有血跡滲出衣服,幸好身上都穿著深色衣服,申越才沒有發現。

西錦之艱難地喘著氣,捂著傷口扶著牆站起來,他得再換一身衣服。

將門反鎖,他脫下衣服,低頭一看,傷口果然裂開——這就是逞強裝正常的代價。

醫藥箱在樓下,他隻好去找了些紙巾暫時擦了擦傷口附近的血,又從衣櫃裏翻出一套比較寬鬆的深色衣服換上。

還沒換完,申越的聲音就在門口傳來:“錦之,梁磊打電話來說公司有急事要處理,我先走了。”

梁磊?!他不是失蹤了嗎?西錦之本來還準備去找榮拓看看梁磊是不是在他那裏,打梁磊電話也一直打不通,現在怎麼忽然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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