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時候知道這件事的?懷疑了很久吧?”申越大約是暴躁期過了,慢慢鎮定下來,看著西錦之,不由得露出慣常的冷笑,“早就開始調查我了吧?難為你裝了這麼久,我居然一丁點兒都沒看出來,演技不錯啊!”

“我……”西錦之被他噎得不知道該說什麼,煩躁地在原地繞了兩圈,“申越,那件事在你看來可能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但是對我來說,可能是很重要的線索,你就告訴我吧!你為什麼那麼確定金鼎娛樂的人會壓下新聞?陶蘊對你說了什麼嗎?為什麼她過世這麼久,你這種消息靈通的人卻一點都不感到奇怪呢?”

申越閉了閉眼睛。

西錦之說得並非毫無道理。

仔細想想,自從那晚之後,金鼎娛樂就逐漸減少陶蘊的曝光度,甚至後來無聲無息地把陶蘊的消息隱藏,的確很蹊蹺。

終於,他妥協。深深地吸了口氣,申越說:“我一直對此避而不談,是因為這件事對陶蘊的名譽影響太大。雖然我和金鼎娛樂算是商業上的對手,但是我還不至於沒品到去揭露一個女孩子的醜聞。”

西錦之瞪大了眼,屏住呼吸等待他的說明。

一年前。

慈善晚宴一直這麼無聊,申越在一群明明最渴望金錢卻表現善良的偽君子裏打轉。這種場合,廖桁拍完藏品付了錢就提前溜了,但是作為公司代表,他不得不留下來應付各方來客。

好不容易與在場的重要人物都打過招呼,申越告別幾位老板,從服務生的盤子裏換了杯香檳,準備到宴會廳一側稍作休息。

剛剛轉身,便看到金鼎娛樂當紅女演員陶蘊提著裙子快步向自己跑來。

申越來不及躲,對方已經整個人撲到他懷裏。

申越下意識地扶住了她,兩隻胳膊環住她的腰,一隻手仍然舉著香檳,另一隻手也虛放著不敢碰她——畢竟是競爭對手公司的人,還是不要輕易給對方留下把柄。

出於禮貌,申越低頭問道:“陶小姐,您沒事吧?”

陶蘊死死抓著他的西服,將頭埋在他胸口,低聲抽泣:“申先生,帶我離開,求你……”

申越渾身一僵,正準備推開她,眼角餘光處卻發現她脖子後方和肩膀處紅色的淤痕。

申越臉色一變。

這種明顯不應該出現在一個女明星身上的不正常傷痕意味著什麼申越再清楚不過。這種慈善晚宴,老板投資商大小明星雲集,為了拉攏投資借機上位,各家手段層出不窮,拍賣會後各種明暗交易早就屢見不鮮。

陶蘊作為金鼎娛樂當前名氣最大的女星,被人盯上並不奇怪,以唐碩的作風,會讓旗下女藝人陪客也不是不可能,但是這傷……申越瞳孔一縮,他雖然不知道下手的人是誰,但是陶蘊現在顯然是走投無路,不然不可能抓著他一個別家公司的經紀人不放手。

申越隻在心中稍作考慮,便抬手扶起她,神色自然地將胳膊搭在她肩膀上,擋住那些可能暴露於人前的傷痕。

“走吧。”

申越語氣淡淡的,陶蘊抬頭看了他一眼,就看到這位隻見過幾麵的經紀人鎮定的麵孔,他嘴上帶著溫和的淺笑,仿佛這一場變故不過是個無傷大雅的小插曲。他的動作十分謹慎,幫自己擋住了大部分打量的目光,甚至特意邁開大步,以防踩到自己的裙子,暗中為自己提了提裙角,怕自己摔倒。

真是體貼又正直的男人……陶蘊閉了閉眼,露出一絲苦笑。

申越與她不過是陌路人,依然可以拋開身份照顧自己的心情和形象,而公司那些所謂的自己人……嗬嗬……

申越側過頭看著她的表情,低聲問道:“需要幫你報警嗎?”

陶蘊搖搖頭,苦笑:“你覺得我這種情況適合報警嗎?”

申越默然,攬著她的手緊了緊,歎氣:“我還是先送你出去吧。”

他護著陶蘊快步離開宴會廳,親自開車送她回家。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開口。申越作為一名局外人,不好多言,而陶蘊一直望著窗外,表情失魂落魄。

申越沒有問她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陶蘊也沒有解釋的*。

車開到半路,陶蘊突然說:“申先生,這裏停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讓你們見識一下申大經紀淪陷吃醋的威力!and……美好的互明心跡神馬的……我知道你們等很久了……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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