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珍惜的、熱愛的、堅持的,與他不在乎的、不顧及的、不看重的,同樣是他坦然行事的理由。
所以,陶蘊是他想要保護和珍惜的存在,而自己活該被輕視?
申越停下腳步,覺得胸口有些悶。
“吃餛飩啦?來來裏麵坐!”
申越轉身,才發現自己無意中走到一個餛飩店,四下看去,不遠處就是陶家。他竟然又繞回了這裏。
夜色已深,他在醫館等了一整天,肚子確實餓了,便走進去,要了碗餛飩。
吃到一半,白天見過的老奶奶也進了店裏,主動跟他打招呼:“哎呀小夥子你在這裏啊!讓你跟我回家吃飯,你偏偏要出來吃餛飩!”
老板笑著喊:“劉姨你搶我生意哦?”
老奶奶笑眯眯地回:“是哦,讓你少賺個餛飩錢嘛!”
申越看他們認識,就請她坐下:“奶奶坐吧,老板,再來一碗餛飩吧。奶奶你加醋嗎?”
“我吃過啦!”老奶奶笑嗬嗬地坐下,陪他聊天,“小夥子你後來見到陶大夫沒有啊?明天還要不要去排隊?”
“見到了,問了一些事,知道答案了,所以明天就走了。”申越笑著說,“所以今晚就讓我請您吃個飯吧。”
“哎?這就走了?”
“咦?你也在打聽陶家的事情哦?”老板端上餛飩,一臉詫異,“是問陶大夫家那個小孫女的事情麼?”
申越看過去:“您說也?還有誰在打聽陶蘊的事?”
“也不算打聽吧……”老板放下餛飩,撓撓頭,“陶家剛出事那段時間,有個男人也來找過陶家人,不過那時候陶大夫他們都出去散心啦,不在家……我見他在陶家門外站了很久,後來到我店裏吃了碗餛飩就走了。”
申越餛飩也不吃了,凝神盯著他,追問:“男人?什麼男人?長什麼樣子?”
“這個怎麼說……跟你挺像的。我是說你們年紀差不多。他長得挺普通,不過身上穿的衣服鞋子挺好,估計家裏挺有錢。我看他在陶家門外站了好久,估計對陶蘊感情挺深吧,吃完餛飩的時候,我去收錢,發現他眼睛紅紅的,估計哭過。”
年紀跟自己差不多,長相普通,家境良好,還哭過?這種描述……符合的人挺多啊!
申越追問那個人有沒有什麼其他特征,老板卻說不出來了。
申越有些失望,餛飩也不吃了,提前告辭。
這個完全意料之外的人是誰?他為什麼會在陶蘊死後出現在陶家門外?他知道陶蘊已死的事情?會是陶蘊和家裏隨口提過的男朋友嗎?會是金鼎娛樂的人嗎?
不對,連祁淵都不知道陶蘊死去的事,金鼎娛樂的其他人怎麼會知道?莫非這個人是醫院的人?陶蘊的眾多追求者之一?
這個人的出現打亂了申越的思路,他隱隱覺得,有些地方不對勁,很不對勁,他有種強烈的不安感,卻完全抓不住頭緒。
這個突然來過陶家門口的男人到底是誰?為什麼他知道陶蘊的死卻全無動靜?是在暗中蟄伏著準備還擊?還是像西錦之一樣進行調查?
如果也在調查陶蘊自殺的原因,娛樂圈內全完全沒有聽說相關的消息,說明這個人在娛樂圈的人脈不低,至少,應當是在娛樂圈混跡多年的人,不然不可能這麼輕易地探查到消息還不被察覺。
線索太多太亂,申越夜裏完全睡不著,索性退了房,連夜開車回B市。
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已經是淩晨2點,申越躺在床上,依然心神不寧。
廖桁給他打電話:“老大,出來玩啊!”
申越看了看表,咬牙:“幾點了你還在外麵玩?”
“哎呀難得高興嘛!辰安的朋友來找他們玩,董事長特許我今晚出門通宵!你出來嗎?”廖桁大聲補充,“有美人喲嗬嗬!”
“……”申越坐起來,“地址。”
換了衣服,驅車前往酒吧。
申越認識這裏,算是本市有名的一家高級酒吧,半會員性質。這裏消費很高,來玩的人非富即貴。
申越走進去,一眼就看到廖桁那一群人——作為一個輕微顏控,申越辨別美人的能力一向很強,更何況沈衝和榮拓正麵對著門口。
“申越這裏!”廖桁朝他揮手。
申越走過去,看到沙發上圍坐的一圈人,頓時無語。
他在榮氏工作多年,對榮拓的幾位好友雖然沒有正式見過,卻一直有所耳聞,也見過幾次。
何曉悅、斯洛、斷離、祁東、穆西城、柯以北——又到了一年一度秀恩愛的季節嗎?情人節還沒到吧?!
作者有話要說:終於有機會讓這幾對碰個麵……真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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