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和惡狼是朋友,最好的朋友,在這個世界上也許最了解你的人就是朋友,因為太過了解,所以有時候矛盾會在了解中產生,仇恨也會在友情中萌生。不為什麼,很多的為什麼都是沒有原因的,或許是為了一個道理,一個成見,一個根本找不出理由的規則。看著將軍的長矛刺來,惡狼的心都酸了,他沒想到將軍會如此的無情,更想不明白,多少年的友情,在長矛的一戳之下,變的什麼都沒有了。曾經是個多麼聽話的將軍,無論惡狼說出什麼,他都會照辦,可現在,將軍已經不再需要惡狼,不再需要他的什麼計謀,將軍已經成熟,已經對人世間的酸甜苦辣有所回味。人世間的友情是什麼?感情可以維持多久?這中間有沒有利用?這些,將軍好象都已經明白,所以他才會無情的戳出一矛。
一矛戳向惡狼的胸口,是無情的,也是凶狠的。矛已到來,惡狼身子一縮,雙手卡住了矛的中段,把長矛壓了下去。他的年齡不小,但伸手卻不凡,力道也不弱,這點連將軍也沒有想到。雖然有很多年的交情,可將軍還是第一次看到惡狼的伸手。長矛被壓住,將軍的臉色非常不好看,從身體上說,他比惡狼要魁梧的多,力氣也比惡狼要大的多,可輕輕的一壓,他的長矛竟然就被壓了下去,真是無法想象。將軍接著雙手一用力,把長矛挑了起來,想讓惡狼脫手,然後再找機會出手。惡狼苦笑一下,好象明白了將軍的意思,但見他在將軍一挑長矛的時候,身子一滑,順著槍的身子溜了過去,轉眼到了將軍的近前,左臂往外一磕,將軍的長矛脫手,身子向後來了個踉蹌,險些跌坐在地。惡狼的功夫不錯,陳正揚在門外看的清楚,這老小子是個練家。將軍的兒子站在那裏,一直都沒有出手的意思。他似乎覺得,這種朋友間的事,還是他們自己去處理的好。
將軍的臉色非常的難看,是種失望,是種憤怒,還是一種驚恐?恐怕他自己都不明白。可他清楚,今天他是放不倒惡狼的。他的這個朋友是個高手,至少在他眼裏是這麼認為。他從新的欣賞著惡狼,笑說:“我第一次看你出手,還可以。”惡狼把手中的長矛扔給將軍,說:“這根本就不叫出手,可以說,我還沒有真正的出手。”他說的不怎麼謙虛,但卻是實話 。他從不炫耀自己,在沙漠裏幾十年,從沒有在任何地方施展過手腳,誰都不知道他到底是用什麼方法在沙漠裏活下去的。將軍表情非常的冷漠,或者是空虛與失落,歎息更是不用說。沙漠裏有什麼規則,他是清楚的,沙漠裏的人都活在這個不成文的規則裏。這些規則是說不出來的,即使能說出來,也不見得全麵。可有一個規則他是明白的,那就是弱肉強食。在任何地方都有這種現象的存在,但那裏都不會比沙漠裏更明顯。
“請坐,我的朋友。”將軍一擺手說。他不再和惡狼為敵了,他知道這樣會是什麼後果,他會死的很慘。惡狼坐下,笑著問:“我們還是朋友?還能好好的合作下去?”將軍苦笑著說:“隻能如此,難道還有別的選擇?”惡狼說:“你真的學的很快,再有幾年,你比世界上的任何一個人都要聰明。”將軍說:“多謝你的誇獎,既然已經做人,就要適應人的生活,同樣也要適應人的奸詐。”惡狼端起酒杯,喝下去,說:“說的非常有道理。”將軍說:“這是經驗,在沙漠裏活了幾十年,這點經驗還是有的。”沒有這些經驗,他就不會是將軍,也不會活到現在。“我沒有別的目的,我隻想搞清楚沙漠裏的黑霧到底是怎麼回事。”惡狼說。“也許你是不能辦到的,誰都無法辦到。”將軍搖著頭說。“可你知道是怎麼回事,也知道美國科學家是怎麼死的。”惡狼說。“是的,就因為我知道是誰幹的,所以我的部落才不會被襲擊。”將軍說。惡狼說:“你的合作夥伴就是跟黑霧有關係的人?”將軍說:“我們不是在合作,是在利用。”惡狼吸著氣,說:“我真的越來越不了解你了。”以前是多麼善良的一個“野人”,就因為惡狼教給了他做人的道理,他就開始變的陰險奸詐起來了。也許誰和人類相處的時間長了都會變的,可將軍變的是否太快了?快的讓惡狼無法去接受。這不是沙漠裏的規則,野人變成人,根本就沒有進入沙漠的規則。規則是給人定的,但現在的規則已經超出了人類的極限。野人已經學會了沙漠裏的一切,已經懂得什麼是利用,懂得用他們的大腦考慮問題,社會是進步的,進步的速度是閃電般的快,這就是規則,這就是規則帶來的毒瘤。想活下去,活的比別人高級,沒有超強的大腦怎麼可以?所以人類在勾心鬥角,野人也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