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3絕處逢生(1)(1 / 2)

這個世上有很多事情發生的時候都是非常突然的,令人想都想不到,有時就像沙漠裏的一陣風,來去總是那麼的膽戰心驚。惡狼的出現就是如此,也許他不該這麼出場的,或者他不是陳正揚他們心中想的哪個惡狼。

但他就是惡狼,就是傳說中的哪個為沙漠可以付出一切的人,一個老頭兒,一個老的幾乎走不動路的老頭兒。法官曾經說過惡狼,這裏每個人都說過惡狼的,因為這裏的人都接受過惡狼的恩惠。這麼有正義感的人,為什麼會叫惡狼呢?是否和他的作為有點矛盾?這已經不是重要的話題了,重要的是,他為沙漠已經付出了自己的一生。

法官是惡狼的朋友,最好的朋友,他們合作有十幾年了,至於合作什麼?別人恐怕是不知道的,也沒必要知道的,沙漠裏的人也是不會去打聽的,因為他們明白,惡狼是個好人,是個心裏隻裝著沙漠的好人。不管惡狼做什麼,他們都認為是對的,在他們心中,法官和惡狼就是沙漠裏的神,不可侵犯的神。就像法官殺死思往一樣,無論思往是否有過錯,他們都認為是該死的,因為法官覺得思往該死。他們隻是為法官的法律活著,可以這麼去形容他們。在沙漠裏,真理是站不住腳的,這裏沒有真理,更沒有人們想象中的人情,隻有法官和惡狼的傳說。當然法官不是傳說,但他的所作所為已經超出了傳說的範圍。他們倆人可以代表沙漠的一切,甚至可以代表沙漠裏的人出賣自己的靈魂,根本不需要別人同意什麼,隻要他們覺得是對的,這些人的生命不算什麼。

法官死了,但他的精神還在,在人們的心中藏著,直到永遠。法官的死是奇怪的,他本不該死的,也絕對沒有人敢殺他,誰敢去觸動神聖不可侵犯的法律?誰敢?問題是,他死了,有人就敢這麼去做。別人想不通,惡狼同樣想不同。所以他才會出來找凶手,他才會把陳正揚他們當成凶手的。他是沙漠的守護神,有權利去處決任何對沙漠有危害的人 。

隻是惡狼是否長的太過慈善又太過單薄了?這麼一個人,風都可以吹倒,怎麼可以保護沙漠裏的每一個人?是不是人們對他的過分吹捧?

惡狼坐在篝火前,挑著火苗,用那雙粗糙的手把一隻死去的兔子放到了大火裏。沒有去注視陳正揚他們,也不急著和他們表達和解釋什麼。他的心裏在想什麼?來這裏又是為了什麼?隻為告訴他們法官已經死了?

城府太深了,深不可測,深的不見底。這是陳正揚心裏對惡狼的評價。雖然他老了,沒有多少的力氣,可他的城府足已說明,他不是個讓人小視的人。他絕對是個可以創造出奇跡的人。

他把兔子烤熱以後,從皮衣的的兜裏取出一把小刀,非常利落的去掉了兔子身上的皮,又非常利落的把兔子的內髒清理幹淨。如果不是親眼看到,他們真的不能相信一個飽經風霜的老人做起活兒來會這麼的利落。兔子完全清理幹淨以後,他又從新的放到火裏烤起來,不一會兒的時間,就發出了誘人的香味,陳正揚他們的肚子開始“咕咕”的響起來。

但惡狼好象根本不知道他們的存在,甚至覺得他們隻是沙漠裏的空氣,他也沒去想眼前的火是誰點燃的。

“你們知道上帝?”惡狼終於說話了,他若不說話,陳正揚真不知道該先說什麼的,隻能像個傻子似的站在那裏。

“我們不僅知道,而且我們也是相信上帝的。”休斯頓笑著說。

“是嗎?你真是個聰明的女人。”惡狼頭也沒抬的說。

“你認為法官是我們殺死的嗎?”休斯頓天真的問。

“當然不是了,憑你們的能力是不可能殺死法官的,再說你們也不會有這個膽量的。”惡狼翻轉著火中的兔子說。

“那真是太好了,我以為你會把我們當成仇人的。”休斯頓鬆口氣說。

“我看沒有那麼簡單的,就算他不把我們當仇人,他也不會輕易的放過我們的。”陳正揚坐到惡狼的對麵說。

“不會的,我相信自己的眼睛。”休斯頓很有信心的說。她看惡狼是個比較慈善的老人,不會對她造成多大危險的。

“你說的非常正確。”惡狼看著陳正揚說。說的倒是特別溫柔平和,但他像狼一樣的眼睛告訴陳正揚,他是很危險的,隨時可以把人吃到肚子裏。

“我看的出來,你是個有心計和愛心的人。”陳正揚說。

“有心計和有愛心是兩回事。”惡狼說。

“是嗎?”陳正揚苦笑著說。

“絕對是的,一個有心計的人,絕對是個無情的人,如果他對世界上的什麼都有了感情,那麼他的心計就完全用不上了,因為心計就是去算計別人。愛心就不同了,愛是最偉大的,這世界上有什麼比愛更令人開心的,有什麼比對別人付出愛心更讓人歡愉的事?我想是沒有了,你說的?”惡狼問陳正揚。

“你的分析真是透徹,我就想不出來的。”陳正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