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楠看向她。
“我……再說吧,我現在的處境就是很尷尬,有一點學識但不多,有一點能力也不多。”
薛映的知識儲備放在這個世界絕對是不夠看的,一個現代社會的理科生,在這個時代似乎研究不出什麼東西。
況且,她所學的很多東西還沒有被發現證明出來,說出來也一定會被人覺得是瘋了。
“那我去工作,你好好讀書好不好?”
楠這個問題讓她一個激靈,什麼意思,自己讀書,讓人魚出去掙錢養她?
“我還有一些東西,應該挺值錢的。”海底不缺珍珠寶物,有一些船在失事時沉入海底,她也會去撿一些看上去漂亮的東西。
“我覺得你不該留在這裏,你應該去更遠的地方,比如可以當法官。”楠說出了她的幻想。
法官……
這個時代的法官門檻算是高了,不僅要熟練掌握法典,還要有明辨是非的能力,更何況,沒有女法官的前例。
自己要當第一個嗎?不是她不自信,她真的可以嗎?
“你可以的!”楠抱住她,“央央,我覺得你很厲害,你會魔法,會很多很多我們不會的東西,你很聰明,你一定能學會的!”
薛映握著拳頭,也許,她行呢?
她也遠遠地路過法院時看一眼裏麵的情況,係統讓她成為國家權力中心的人物,在當時的她看來是天方夜譚的。
倘若她成為了一名法官呢?
她就可以一步一步再往上爬,一點一點接近政治與權利的中心。
薛映鬆開了拳頭:“也許我能行呢?”
“你可以的,央央。”楠的眼睛依然很亮,她拉住薛映的手,“今天陪我去城裏吧,我們一起去看看現在的情況,你再考慮要不要考法官。”
法官的考試漫長嚴厲,不是嘴巴一說腦子一熱就能考上的,她們一定要做很多很多準備,承受很多很多。
薛映的飛天掃把在人多的市區並不適合放出來,畢竟喜歡異族人並不是什麼很大眾的愛好,城裏的人類可能會把她抓起來。
坐上進城的馬車,薛映有些心累地閉上眼,沒想到戎馬半生,最後卻要強製性理轉文。
還有楠,薛映又睜開眼,也許要再給她買一件漂亮的裙子,去樂團麵試也不能穿得太寒酸吧。
“你在擔心什麼嗎?”楠握住薛映的手,“我們又不是現在去,現在隻是心裏有了這一個念頭,等到地方了,看了那些書,不妨再下結論。”
“我不是優柔寡斷的人。”薛映看著自己被楠握住的手,“我也沒覺得那個決定有多麼好或不好。”
在車上,薛映不敢把話說得那麼清楚,畢竟去考法官,還是一個女人,似乎真得有種不知天高地厚的感覺。
“如果我去做了這件事,那就會失去一個經濟來源,也許你看著我做不了什麼,但哪怕我提著一籃子火柴在大街上吆喝著賣,也能掙到一個硬幣。”
“但我如果放下一切去做那件事,代價是我沒法掙錢,甚至我也不一定能做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