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眶微微泛紅:“下次不準胡鬧,我們有兩個孩子就夠了。”
蕭晚歌噗嗤一笑:“從離開盛京起,你對我總是怕這怕那的。咱們再戰場上受過的傷見過的血比這多多了,那時候怎麼沒見你嚇的魂都沒了似的。”
“因為,你是兩輩子才得來的珍寶。”後卿認真的答道。
他曾連續一個月不間斷的做過一場夢,夢裏的蕭晚歌沒這麼意氣風發。她有傲人的才氣,卻不自知,把自己困在後院裏過著卑微的生活。
縱然如此,那些人還不放過她,下藥、陷害,層不出窮的手段擺明了要讓她痛苦死了。
然而,她做錯了什麼?她一無錯處,是最完美的大家閨秀,溫順柔婉、疼愛弟妹、尊敬長輩。
就是這樣任何一個大家族都挑不出毛病的女子,卻被周家苛刻的形容滄桑,滿身痛苦。
明明是一模一樣的兩個人,過的卻是截然不同的人生。
後卿不自覺的想起當初和她初見的那一次,那時候她神采飛揚,即使當時深陷泥潭。
莫名的,他心裏升起一種他人無法相信的想法,兩個蕭晚歌都是真實存在的。
她現在的榮耀,都是踩著曾經的疼痛,一路往上爬的。
別人隻看到她光彩照人的一片,他卻心疼她的傷痕累累。
蕭晚歌被後卿的話嚇愣了,難道他是知道了她的秘密?
有些事情是連最親近的人都不能告知的,所以蕭晚歌對重生的事情守口如瓶。便是衛階現在成仙了,也算不出她的來曆。
天道之外的人,哪是天道之內的人可以去查探的。
“晚晚,你我夫妻二十載,你隻需知道一件事,我疼你愛你勝過世間一切,包括我自己。我不問你的過去,但你得讓我把最好的一切都給你。”後卿的眼裏,蕭晚歌是他的唯一,是比他生命的更重要的珍寶。
匆匆百年,能遇見她,是他最大的幸運。
蕭晚歌臉上的驚色化作淺笑盈盈:“好呀。”
自從蕭白出生後,他的身邊經常會出現不明財物。或是銀票,或是銀錠、元寶,總歸錢就像是長了眼睛似的,往他身邊跑。
衛階那句“天生的財神爺”,完美無缺的應驗了。
講道理,平常人家有這麼個財神爺坐鎮,肯定是三天一柱香的供著。可坐擁整個天下還有海外島嶼的蕭晚歌,能缺錢嗎?
如今天下海晏升平,外無戰爭內無災害,國庫裏的錢多的往門外溢。
總而言之,不管是蕭晚歌和後卿,還是宮裏起的比狗早睡的比牛晚的後夏,都不缺錢!他們整天想著的是怎麼把錢花出去。
“小祖宗,咱能不能不招元寶過來玩兒了?”
在蕭白長到一歲多,說話利索的時候,蕭晚歌每天都要和他溝通一下。
對此蕭白表現的無比抗拒,錢就是他的命,他怎麼能不要命!
拒不配合的蕭白,再被蕭晚歌和後卿雙重嘮叨了十年後,終於忍不住離家出走。
天下之大,還沒有他能去的地方嗎?
可憐在皇宮裏批閱奏折的後夏,還不知道他的小表弟即將來接小公主的任,成為大周皇宮新一任熊孩子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