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善郡王,從昨兒夜裏入睡後,醒來已經太陽高照。
他被困在牆柱上,窩窩頭堵著嘴,讓他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嗚嗚嗚!”縱使如此,善郡王也沒有對木午喃發怒。
木午喃對他露出純良的笑容,淺淺的笑意,令滿室生輝。
“夫君乖,等姐姐登上帝位後,咱們再出去玩兒。”木午喃笑盈盈道,聲音格外的溫柔。
新帝登基,意外著先帝已死。
為人子在聽到父親逝世的消息,怎能不痛苦。
兩行眼淚從善郡王眼中流出,他無比悲傷。
可是,綁著他的人是他癡愛的妻子,他舍不得埋怨她。
這樣的事情,在忠親王府也發生了。
不同的是,忠親王和忠親王妃是被崔琰和盛雲凰給綁了起來。他們的待遇倒是比善郡王好些,綁善郡王的是粗糙麻繩,忠親王夫妻倆兒卻是軟鞭,不會磨傷人的皮膚。
盛京的天換的迅雷不及掩耳,各個官邸的主管官員,大半被換了生麵孔。
似乎蕭晚歌早已預料到這事,一切都布置好。
有先帝親筆聖旨在手,沒有人能找理由反駁,即使蕭晚歌沒有皇家血脈。
合身的龍袍早就做好,龍袍上的九爪金龍張牙舞爪,不像先帝龍袍上垂垂老矣的老龍。
蕭晚歌的長發被簡單束起,金玉而做的束發冠,做工極為精致。
仔細打量起來,似乎還是內造品。
於是,蕭晚歌登基之路更順暢了。能讓內務府造這東西,恐怕先帝是當真看中她的。
先前盛京瘋傳過一陣子蕭晚歌為先帝私生女的消息,如今看來頗為真實。
後卿被蕭晚歌拽上龍椅時,還是一如往昔的麵無表情,但他的手在發抖流汗。
“這天下是我的天下,也是你的天下。”蕭晚歌沒有看著後卿,她俯視眾臣平靜道。
似乎大權在手,並沒有讓她激動。
後卿心裏甜絲絲的,他矜持的低應了聲:“嗯。”
他和她共享江山,累活苦活他來做,她隻用當個享受繁華天下的帝王便好。
隨著武安侯一聲“拜見新皇”,大臣們接連跪下。那些慢半拍的人,已經被小心眼的後卿記在心裏。
走了過場後,蕭晚歌和後卿立馬到停著先帝棺位的宮殿。
這場在大臣麵前的露,僅是個簡單的過場。待欽天監擇了良辰吉日,那才是告知天地、祖先的登基大典。
皇位來的太順當,甚至有些戲劇化,讓蕭晚歌一路心情很平靜,沒有亢奮感。
但當她看到躺在棺材裏的先帝時,終於有了真實感。
“後卿,我們被耍了!”蕭晚歌半眯起形狀華麗的丹鳳眼,袖中匕首滑到手心,她握著匕首果斷的向棺材裏的先帝刺去。
“晚晚,朕送你們的大禮,你們喜歡嗎?”一片死氣的先帝,在雙目睽睽之下睜開了眼。
蕭晚歌踹了棺材一腳:“如果先帝沒有詐屍,朕還是頗為歡喜的。死了的人突然活過來,著實有違天道。您是想自個兒咽氣,還是朕幫你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