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雖然並不想打擾兩位,但是,果然忍不住了呢。”一個稚嫩的聲音響起,手臂上的令咒傳來了火熱的疼痛。
轉身,月亮下站著一個巨人,上半身赤裸,下半shen穿著裙甲,手中拿著一把粗糙的大刀,不過,我絕對不會懷疑這把刀的破壞力。巨人的身前站著一個小女孩兒,藍色的冬裝,銀色的長發,紅色的眼睛,天真的笑容,但是讓人脊背發寒。
“berserker……”強敵,絕對是強敵。“衛宮,小心,這個家夥不好對付。”我沒有回頭,對兩個人說道。
“什麼啊,你的servant在休息啊,本來想一起殺掉的說。”女孩兒看著我,說出了危險的話,接著,她提起裙角,做了個淑女禮,對我說道:“初次見麵,凜,我是伊麗雅,伊麗雅.馮.艾因茲貝倫,你明白了吧。”
“艾因茲貝倫……嗎?”我好像在說給自己聽,又還象在說給身後的人聽,默默的念了出來:“艾因茲貝倫,同是參加聖杯儀式的魔術家族。”
聽到我的話,少女好像很高興,微笑著說道:“那麼,大開殺戒吧,berserker!”
巨人從山坡上向下飛奔,速度好快,看樣子我根本不是對手!
“凜,拉著士郎退後!”身後的阿爾托利雅已經動了起來,拔出了那把不可視之劍,向巨人迎去。
強化雙腿,強化手臂,猛地向後一跳,抓住還有一點搞不清狀況的士郎,遠離了將要接觸的兩個英靈。
“呯!”
這根本不是揮砍,或者是什麼劍術,隻是單純的猛砸,阿爾托利雅就被逼開了,她隻有不斷的防禦,因為,對麵是一場難以抵禦的,毫無空隙的暴風。在他們周圍的一切都已經粉碎了,放開已經有些顯得累贅的衛宮,我跳到了一旁,取出弓箭,注入魔力。眼看阿爾托利雅被擊飛,馬上就要遭受致命一擊了,沒時間仔細的瞄準,發射!帶著我的大部分魔力的長箭向那個怪物飛了過去,撞在它的身上,竟然隻是晃了一晃,接著,怪物繼續追擊,“嘭!”終於,阿爾托利雅被完全擊中了,飛出去了好遠……
“厄……啊……”倒在地上的阿爾托利雅,堅強的站了起來,我知道,她已經不能再戰鬥了。Berserker準備進行最後一擊了嗎?我該怎麼辦,我的攻擊力根本不破防,對方的marster的距離太遠,archer的傷還沒好,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喔喔喔——!”
“嘭!”
正在這時,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衛宮跑到了阿爾托利雅的身前,替她擋住了這一擊。不過,以人的身軀,怎麼可能承受得了,衛宮的肚子消失了,簡單的說,是被berserker擊碎了。地上的內髒啊,鮮血啊,碎骨啊滿地都是。不知為什麼,我突然想哭,這種事情,不對,我不是應該為了王躲過了這一擊而感到高興嗎?但是,為什麼……
“為什麼……”銀發少女問道。但是,瀕死的士郎卻無法回答她。
“已經可以了,這樣子真無聊。”少女似乎有些沮喪,叫回了berserker,並沒有給saber最後一擊。
“凜,下次再相遇的話,我會殺了你。”丟下這句話,少女轉身就走。
我管不了這許多了,收起弓箭,跑到衛宮的身邊,跪了下來,手足無措的看著這個可怕的傷口,帶著哭腔的罵道:“你到底在想什麼啊!笨蛋!你這個樣子,我沒法再救你了啊!”真是的,你這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這可不是什麼小傷啊,就算我魔力充沛的時候,用煉金術都不一定能完全治愈,何況是現在了!
“凜,有辦法嗎?”阿爾托利雅拄著不可視之劍走了過來,對我問道。
“我試一試吧,不一定能成功。”我一邊用衛宮的血畫下煉成陣,一邊對阿爾托利雅回答道。
好,聚集全身的魔力,輸入煉成陣內。這種全身的魔力都要抽幹的感覺,真的是讓人很不爽啊……不過,魔力還是不夠,脊椎,內髒都修複完了,但是表皮上的可怕傷口還是存在著。我實在是沒有魔力了,而且,魔力幹涸的後遺症開始出現,全身酸痛,使不出力氣。
“saber,會用繃帶吧。”從手鏈裏拿出一卷繃帶,我問道,因為在過去,都是我為她療傷啊,從來沒有一次看到阿爾托利雅自己療傷呢。
“會的,再怎麼說,我也是騎士啊。”接過繃帶,阿爾托利雅開始為衛宮裹傷,看著熟練的手法,嗯,還不錯。
“去你那裏還是回我那裏?”掙紮著站起,我對阿爾托利雅問道。
“去士郎家吧。”阿爾托利雅攙起衛宮,我架住了另一邊,就這樣,我們三個晃晃悠悠的回到了衛宮士郎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