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卻不準備報仇,至少現在不準備報仇,想想看,讓一個六歲的小女孩兒,手裏揮舞著這把比裁紙刀鋒利不了多少的小匕首,一邊衝向已經是成年人的言峰崎禮,還一邊喊道:“爸爸的仇人!”好吧,很搞笑的畫麵,不是嗎?但是如果我真的那麼做了,那就一點也不搞笑了。先不說那個金閃閃,也不說言峰崎禮本身就是一個高手,就說六歲小女孩兒和成人之間的對比吧,我想,如果一個魔術師想要設計一場意外事故,應該是很簡單的吧。“幼女驚聞父母雙亡,悲傷過度摔下樓梯”,看,我都替他想好了。
至於說要我拜師的事,我絕對不認為他會良心發現什麼的,不過,我現在才六歲,必須要找一個監護人……也就隻能找他了,這樣,還能讓他放鬆一下警惕,不過,魔法我是不準備讓他教了,誰知道他會教我什麼。反正家裏還有那麼多書呢,自己學唄,就算學不好,至少還有命在。
站起身,晃晃悠悠的走進浴室,洗了個澡,就這麼光著身子走出來,對著鏡子,給自己紮了個雙馬尾——這是母親給我留下的唯一記憶,而這諾大的空房子,正是父親留給我的遺產。在屋子裏晃了一會兒,終於趕到身體變涼了,一會兒應該就可以感冒了吧。因為言峰崎禮至少名義上還是父親的弟子,所以他有義務照顧我,在明天打電話過來時,聽到我感冒的聲音,我再提出讓他做我的監護人,這樣就順理成章了,不過,最好還是讓他先提出來。
擦幹身體,穿好衣服,再擦幹地上的水跡,之後,我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走著,並且把我用不著的房間封閉掉,比如,父母的房間。不久之後,我對這棟房子有了大體的了解,我用得著的房間,也就是自己的臥室,地下工房,書庫,浴室,還有廚房。廚房?對,有了桂尼薇爾記憶的我,除了力氣不足之外,我和她沒什麼區別,或者說,現在這個身體,其實是六歲的遠阪凜和三十二歲的桂尼薇爾的集合體……
算了,不想這些了。打開書房的保險箱,翻看裏麵的文件,發現我得到的遺產真的不是很多,除了一些寶石和一些存款之外之外,就剩下這棟房子了,不過,節省一點的話,應該可以支持到成年吧。不隻要節流啊,還得開源,雖然準備讓言峰崎禮成為自己的監護人,但是花一個仇人的錢,我還沒這麼沒心沒肺,不過,六歲的此身是根本不可能找到工作的,先不說體力問題,隻是《兒童福祉法》和《勞動基準法》就讓人不敢收我。算了,想來存款還是可以支持我到那個時候的。
站起身,隨手抽出一本家族中的魔術入門,然後坐在沙發上看了起來。真是不看不知道,看了之後我隻剩下苦笑。怪不得家裏沒多少錢,怪不得給我留下的財產大部分是寶石,原來,家族的魔術是以寶石為媒介的,也就是說,在我找到新的資金來源之前,我可以練習魔術,但是不能實際使用。嗬嗬,難道要我成年之後再用嗎?到那時,別說報仇了,成為一個優秀的魔法師都會很難,況且,遠阪家還是這個冬木市的管理者,成年之後如果沒有實力,連考核也會無法通過吧,得想些,別的手段呢。
繼續翻書,雖說這裏的書籍都是以寶石魔術為主,但是還是有大量的其他魔法書籍,比如說煉金術,我對這個倒是很感興趣,把材料成新組合,然後利用魔力轉換成其他物質,這些,對於需要大量寶石的我來說,應該很有用吧,最好能找出代用品,這樣我就可以聯係寶石魔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