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出門在外(2 / 2)

我很想哭,姐姐原來這麼痛苦,雖然我也知道,至少我以為我知道,但是沒想到卻是這樣……對不起了,為了這個家,您的日記先借給我吧……

第二天,報紙時間,不過今天不是報紙,而是姐姐的日記,由於爸爸起來得早,所以這種事情是不會被人發現的。爸爸習慣性的坐下,習慣性的向側麵伸出手,習慣性的拿下我嘴上叼的東西,習慣性的打開,習慣性的看……愣了,嗯,就是這個效果,我找到掩護的地方,偷偷觀察。時間在流逝,爸爸的身子也越來越低,表情也很豐富,終於到了最後,爸爸突然彈了起來,發瘋一般的跑向姐姐的房間,在姐姐的房門前停住,深吸了一口氣,敲門……

嗯,貼近觀察,貼近觀察。誒?誰摸我的脖子?爺爺?好吧,我不看了,跟你走。真是的,自從爺爺恢複了以後,總覺得我做的事情瞞不過爺爺啊,我應該是世界上最聰明的狗啊……爺爺拿起了電話,為爸爸和姐姐請假,安撫了不知所措的媽媽,送走了上學的弟弟,然後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邊摸著我的頭,一邊看著姐姐房間關著的門。時間在悄悄的走過,我聽見門裏麵竟然有這隱隱的哭聲,不會是家庭暴力了吧?我站了起來,卻又被爺爺按了下去,我看了看爺爺,爺爺隻是對我笑了一下,然後繼續摸頭的動作。不理解,不過既然爺爺這麼說,那就算了。

啊,快到十點鍾了吧?“哢嚓”嗯?門響,爸爸出來了,看見坐在客廳的爺爺和我(我想他根本沒注意到我),楞了一下。

“父親”

“下去再去吧,已經請過假了,晚上早點回來,全家人一起吃飯吧,好久都沒有一起吃過飯了。”

“是的,父親。”

媽媽過來叫爸爸吃早飯,等他們兩個都進了飯廳,爺爺目無焦距,看著前方的虛空,充滿懷念,又有些自嘲,好像自言自語,又好像在對我說:“好懷念啊,奶奶在的時候可是經常一起吃飯啊,現在才想到,希望她不會罵我吧。”

下午的時候,當爺爺把晚上全家聚餐的消息告訴媽媽時,媽媽非常吃驚,一手捂嘴,瞪大了眼睛,但是隨即就笑了,而且雙眼放光,好像在念叨什麼,然後又看了我一眼。我當時毛都炸起來了,趕快躲在爺爺身後——今晚的主菜,媽媽不會想是我吧……

到了晚上,爸爸果然很早就回來了,甚至,姐姐和弟弟都還沒有回來。當他們兩個回來時,看著穿著家居服,和坐在客廳的爺爺下棋的爸爸時,那個表情,實在是太搞笑了……砍價他們兩個回來,爸爸和爺爺放下了棋子,在爺爺鼓勵的目光下,帶著還有點呆滯的姐弟倆進了弟弟的房間。好吧,還按早上的,我趴在爺爺的身邊,看著弟弟房間的房門,等著他們出來……

唔,真是大餐啊。看著桌上豐盛的,可以稱之為宴席的菜,唔,口水……不過我也有加餐啊,嗯,傳說中的牛排,竟然給我吃哦,味道就是不一樣。大家吃得很高興,也很熱絡,我也想上桌啊,不過媽媽的眼神好可怕,雖然是在笑,可是我怎麼感覺媽媽的背後有著般若的臉呢……

吃完了飯,姐弟倆開始幫著媽媽收拾餐桌,爸爸和爺爺對著電視機評論著時事,等到收拾完,媽媽又端上了水果,一家人坐在一起看電視,這才是家的感覺嘛。不象以前,爸爸根本就是在不在家狀態,吃完了飯,姐弟倆各自回屋,在客廳裏隻能聽到廚房裏麵的水聲和電視的聲音,爺爺隻是坐在電視機前,做“看電視”的動作……那根本不是一個家,裏麵的人也不能稱之為“人”啊。現在多好,唔,希望不是夢吧……

又過了幾天,大家習慣了這種生活,歡樂已經不再是如夢境一般,而其被大家相信著。不知為什麼,爸爸提出了旅行,全家人集體響應,都在策劃者去哪裏,如何如何……

但是,我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