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二天(1 / 3)

恍惚間,聽到周圍有些聲音,慢慢的睜開眼,發現並不太強烈的陽光穿過有些殘破的紙窗透射進來。向聲音的方向望去,原來是紅在整理他的那些“寶貝”。

“醒了啊?昨晚睡得如何?”看見我醒了,紅向我招呼道。

“還好,就是做了個夢。”我回答道。

“夢?什麼夢?”紅很好奇。

“記不清了,好像是關於我家的。”我回答道,看到紅有些不明所以,我又補充道:“好像是本家的事,不過這種夢我好久都沒做過了。”

“誒?”紅有些詫異的望著我,突然站起身來繞著我走了一圈,說道:“沒想到,我們的清還是個靈感少女呢!”

我笑了笑,搖了搖頭,沒有回答,拿出了幹糧自己吃了起來。洪家我沒有回答,也沒有繼續問下去,聳了下肩膀,繼續整理她的“寶貝”去了。

“對了!”我突然說,“那個……”

“你是說東鄉老師嗎?”紅搶過話來,不過我問的也是這個。“我醒來就沒見到他,不過他留了字條,說是九點之前去大堂找他。對了,他還畫了張簡圖。”說完就遞給了我一張紙。

接過這張紙,我發現正麵是留言,背麵是簡圖。這簡圖還真是有夠“簡”的,看得出來,就是我們現在所在的和室(一個方塊)到大堂的一條路(一個折線加上一個箭頭,箭頭抵著一個方塊)。

“看明白了嗎?”紅問。

“差不多吧,不過還是要摸索一下。”我回答說。抬手看了一下表,我說道:“走吧,快到時間了。”說完收拾了一下吃的東西和睡袋,拿出了筆記本就站了起來。

“哦”紅答應了一聲,拿起了“寶貝”又說道:“要不是看不明白,我才不等你呢!這麼能睡……”

我微笑了一下,沒理她,說理拿著筆記本和那張“簡圖“就在前麵帶路。其實,我認為這張圖是給我們的考驗。在日本,不同時期,不同地位,不同作用的房屋,其結構也是不同的,特別是這種戰國時期的家族本家姓之的大宅,結構一定相當複雜,有些甚至在幾進之後才算是進到了主屋,其中還有些是有密道的,這對以一般人來說,能不迷路就不錯了(比如我後麵那位),但對於我們這些長期研究的專業人士,這還真不算什麼,特別是還有這張“簡圖”。

“到了。”我停了下來。走了相當長的一段距離:走過一條長廊,穿過兩間和室,上了一次樓,甚至走了一次角門。叫門這種東西非常不常見,在這裏說的角門並不是“側門”,一般說來,“角門”都是在祭祀之類活動中,為了及時換衣服而不怠慢客人,開出的牆上的小門,不過想來這裏真的可能是我的“本家”,本來就有祭祀的任務,出現這個也就不奇怪了。

拉開大堂的紙門——這裏保存的還是比較完好的,相對於其他和室,至少紙門上麵的紙還沒有剝落,我們看清了整個大堂:像一般傳統大宅一樣,大堂很大,也很空曠,在主位的後麵有一座神龕,由於距離有些遠,看不清上麵供奉的是什麼,而東鄉正在神龕邊整理什麼,好像是一些書。

“東鄉老師!”我們一邊向東鄉打招呼,一邊走了進來。東鄉回頭看了我們一眼,點了一下頭,說:“紅拍一下神龕,清過來和我整理一下這些文件。”說著,又繼續忙著自己的事來。

沒辦法,紅開始觀察神龕,準備照相,我在東鄉的旁邊蹲了下來。好多的書啊,我拿起了一本,看了下名字,《冰室家記》,後麵有分卷,這是第一卷,翻開看了一下,裏麵是說早在卑彌呼時期,冰室家就存在了,是卑彌呼手下的一名神官,後來為了某種原因,選擇在深山裏麵定居,並且每代人選擇一對夫婦出門成立分家,為了保持人口,每20年從已經穩定了得分家裏麵選擇女嬰抱回宗家,循環往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