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冰室清,很普通的一個日本大學畢業生,由於是選擇學習的民俗學,所以,工作並不好找。現在隻能給一些獵奇小說家收集些資料,勉強度日罷了。
為什麼選擇這個冷門職業呢?傳說中,我的家族是個很大的家族——當然,我們隻是旁支,在戰國時期,有著崇高的地位,在深山中有著巨大的宅邸。不過不知什麼原因,本家突然衰落了,在曆史中消失得無影無蹤,最後隻能在家中的老人口中獲得一些傳說了。
傳說中,本家曆代是神官,似乎每20年就會進行一次祭祀儀式,但是祭祀的什麼,怎麼祭祀,為什麼祭祀,作為分家的我們,根本一無所知,隻知道曾經從這一家帶走過一名女嬰,之後就再也沒回來過……
小的時候,我就很喜歡聽老一輩人講這些故事,總是想象著本家當時的情景:深山的大宅,莊嚴的神官,神秘的祭祀;有些時候也會做這樣的夢:在一個下雪的夜晚,我穿著雪白的和服,在一群神官的帶領下,穿過好多走廊,好多大門,來到一個巨大的門前;周圍的神官在唱著什麼,也許在念著什麼,我聽不清,但是,我感覺我本來就站在那裏,應該站在那裏,一直站在那裏。
然後,我就醒了。
我沒有把這些告訴任何人,隻是覺得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應自己該找到答案,而這個答案對我很重要,線索就是我消失了的本家。
終於,有機會了……
“清嗎?我是紅,有個活,你接嗎?”電話的另一端說道。
“你接嗎?”我問。
“我接啊。”電話那麵很當然的說。
“那你還找我幹什麼?”我表示疑惑,因為一般說來,收集資料這種事情一個人就夠了。
“不是,出差的,深山,人不夠了,而且你一定會感興趣。”對方很激動。
“相信你不能騙我,什麼時候出發?”我問。
“後天,準備好東西,我和老師去接你……”
“嘟、嘟……”
“這個家夥……”念了一下,開始準備東西。
東鄉紅,我的死黨,陽光運動女孩,據她所說在她小學的時候就是一個狂熱的攝影愛好者,在高中時拍到了靈異照片而開始研究民俗學(雖然到現在我都沒看到那張照片),現在在報社工作,偶爾也會為一些獵奇小說家打打零工,也是我的工作機會提供者之一。
除了衣服和一些小工具,還真沒什麼準備的。到了出發那天,紅開著車子來接我了。上了車,卻沒看到紅口中的老師,我表示疑問,紅給我介紹了此行的雇主。
雇主叫東鄉一郎(紅:“和我沒關係!”)是以為民俗學者,50多歲的老頭,現在在某個大學任教,這次的任務是陪他尋找他在資料中發現的傳說中消失的冰室大宅。
“冰室大宅!”
看著我驚訝的樣子,紅一臉的得意。雖然我沒有告訴任何人關於我的夢,但是這麼多年來我一直注意收集關於本家的情況,可是就好像斷層一樣,冰室家衰落後就再也沒有了相關的記載,冰室大宅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再也沒人看到它。紅也知道我在注意這方麵的消息,我不說,她也在默默的幫助我,雖然有很多時候有很多虛假消息,但是我還是很感激她的。
“回來到我家吃飯。”我說。
“好耶!”紅很興奮。長期一個人住,我對我自己的手藝還是很有自信的。
“到了。”紅說,車子停在了一棟公寓的門前,“這就是東鄉老師家,老師有一些東西需要搬,來吧。”說著,帶我進了公寓。門鈴響起,過了一會,有人開了門,開門的是一位老人,這應該就是東鄉老師了吧。頭發不長,但是已經全白了,戴著眼鏡,穿著便服,正在觀察我們——或者說我。
“老師,這位就是我說的給您找的文字助手冰室清。”當聽到“冰室”兩個字時,我知道了銳利這兩個字的含義,但是也就隻是一瞬間。
“老師您好,我是冰室清。”我鞠躬。
東向老師沒說什麼,點了一下頭,然後指著屋子裏麵的一大一小兩個箱子說:“拿下去吧,我換好衣服就下去。”說著,轉身進了屋。
我們兩個把箱子搬上了車,夠沉的,然後我們在車最外麵等。
“這個東鄉老師,你熟悉嗎?”我小聲問。
“還好吧,不是很熟,是主編大人介紹給我的任務,說是也是別人介紹來的。聽說是一個比較孤僻的老人,獨自做著研究,主要還是曆史方麵,民俗學隻是個人的興趣。不過聽說隻要你在專業上麵可以應付的過去,還是比較好說話的,清,靠你了!”說完“啪”得拍了我一下,我瞥了她一眼。“我心裏也沒底啊……”我心裏想著。說實話,有這麼銳利眼神的老人,還是很少見的,一般說來都不好對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