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他的手也好看，想捏捏，想玩玩。
想什麼做什麼，歲桉一把抓過他的一隻手，兩隻小手捏著他的指尖玩。
什麼骨節分明，什麼修長白皙，真的會有具體的形象。
顧深時垂眸，望見這小家夥兩隻小爪子抓著自己的左手，認真端詳，眸光清亮。
一根手指一根手指悉數捏過指節上微微凸出的節骨。
時不時砸吧砸吧嘴，好像在思考，要從哪個地方下嘴。
食指的指尖上傳來一陣輕微刺痛。
看來是挑好了。
顧深時有些無奈，迅速把手抽回來，扯出紙巾去擦她嘴角流出的口水。
“小壞蛋，不要什麼東西都往嘴裏塞，不衛生。”
“好吃！”
那小人兒應著，卻已經不管他了，轉身去對著鋼琴，用一根小指頭按下琴鍵。
雖然略有磕絆，但她竟然相對完整地彈出了《小星星》。
他剛才除去講解，完整地演奏也就兩遍。
彈完了，她還扭過頭來看向他，笑得眼睛亮晶晶。
摸摸她的小腦袋，他誇：“桉桉真棒。”
歲桉傲嬌地仰起頭。
那是。
日子在一天天流逝，天氣也越來越冷了。
除了教歲桉彈琴，顧深時偶爾也會帶她去花房，教她澆水。
還專門給她配了一個小小號的灑水壺，讓她拎著。
她穿著背帶褲，一手提著水壺，在花叢間奔跑穿梭。
顧深時在修剪枯葉雜草，叮囑她別摔了。
下一秒，背後就傳來一聲“哎呀”。
……
顧深時起身，走過去將她抱起來，拍去她身上的泥土。
“不是說好了慢一點？”
歲桉張嘴：“啊吧啊吧……”
顧深時捏她的臉，“又裝傻。”
臨近年底，幼兒園終於放假了。
歲桉高興得不得了，一到家鞋子亂脫就蹦蹦跳跳的，像隻剛放出來的小猴。
顧深時在她身後撿好她的小皮鞋擺好。
別墅裏有地暖，雖然外麵很冷，但屋裏不會冷。
所以他也默許她不穿拖鞋。
秦媽下個月要帶秦檉回老家過年。
前兩年秦媽也會回老家，但最多一個星期就回來了。
現在歲桉也長大了，顧深時說：“給您一個月假期，跟家裏人好好聚聚。”
歲桉察覺到，他說完這句話時，角落裏本來還歡快吃飯的秦檉，突然萎了下去。
默不吭聲吃著碗裏的飯。
沒過兩天，秦媽就收拾東西帶著秦檉走了。
陸伯是本市人，晚上偶爾也會自己開車回家。
他提出要送母子倆，把他們送去了車站。
秦媽不在，還會有其他傭人負責別墅裏的飲食、衛生等。
也會由其他女傭帶歲桉去洗澡，換衣服。
歲桉趴在大白熊的肚子上，昏昏欲睡。
今天陪秦檉玩了一天樂高。
那小子太笨了，老是拚錯，害她每次都要給他重新檢查，然後拆了。
倔驢還非說自己沒錯，等她重新拚正確之後，會嘴硬地說他剛才就是這麼拚的。
要不是打不過他，歲桉真想跳起來給這小子兩腳。
女傭正在給歲桉吹頭發，關上吹風機時，發現她已經閉上眼睛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