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桉和秦檉的相處不算融洽。
秦媽會帶兩個小朋友一起玩遊戲,但秦檉拒不配合。
被秦媽說兩句之後,就會態度冷淡,不情不願地順從。
歲桉有時候真想用玩具火車摔他。
人小鬼大,天天擺張臭臉。
但有時候看到秦媽,她又逼自己消氣。
算了,跟個小屁孩較什麼勁。
好在並不是一整天都跟這小屁孩待在一起。
而且歲桉還發現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隻要有顧深時在的地方,秦檉就會像朵含羞草一樣“自閉”。
比如,早上陸伯會順帶先把他送去幼兒園,再前往雲圖。
顧深時不可能放心歲桉單獨坐後排,所以就會和兩個小孩一起坐在後麵。
這個時候,秦檉就會自己一個人縮在一角,揪著書包帶子,看窗外的風景。
歲桉坐在中間,時不時伸腳去蹬他一下,以報昨天這小子搶自己電子鋼琴之仇。
秦檉當然知道背後有隻腳一直在踹自己。
但這個車上沒有一個他認識的人,所以他不敢出聲。
隻能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繼續看窗外。
“桉桉。”
一直到,車內另一頭的男人微沉著嗓音開口。
“嗯?”
這個家夥,就愛發揮自己小孩子的天然優勢。
夾著嗓子回應,語調上揚,跟外麵的晨陽一樣明媚。
媽媽就是這樣被她蠱惑了人心。
就連那個男人,聲音也軟了半分。
“坐有坐相,不要一直晃腳。”
這是晃腳的問題嗎?
她分明就是在欺淩弱小!
秦檉又往門邊縮了縮,要不是門鎖著,他都恨不得半個身子掛外麵。
背後的人果然聽話沒再亂動,但卻在下一秒翻個身趴在沙發上。
而後連走帶爬地一下撲進了男人的懷裏。
一邊仰著臉端詳著男人的臉,一邊笑嘻嘻地喊對方鬆鼠。
整個車廂裏都是她歡快的笑聲。
等她開始上學了,看她還笑不笑得出來。
車子在幼兒園門口停下,陸伯牽著秦檉進去報到。
豪車接送,吸引了許多小朋友和家長的目光。
歲桉繼續趴在顧深時懷裏,抓著他的手玩。
嗚嗚嗚,他的手好好看,想吃。
她大張著嘴,一口咬住他的掌心。
“嘶。”
他用另一隻手捏起她的下巴,迫使她鬆口。
繼續捏著她的臉左右看了看。
“小家夥牙真尖。”
嗷嗚,把你生吞。
她作勢又要去咬他捏自己的手,被他及時鬆手躲過。
轉而去撓她的癢癢。
歲桉在他懷裏扭動掙紮,咯咯大笑。
顧深時捉住她的兩隻小手,俯身去用額頭蹭她的額頭。
“你秦媽不是說你會親人?怎麼到我這裏就變成咬人了?嗯?小壞蛋。”
歲桉對著他的臉輕輕“呸”一聲,笑得眼睛眯起來。
“吃你!嘻嘻……”
顧深時忍不住捏了捏她的圓臉。
“饞貓。”
陸伯回來時,就見叔侄倆鬧成了一團,車廂裏都彌漫著歡騰。
到了公司,歲桉還賴在顧深時懷裏不肯下來。
她也剛會走一點點路,顧深時並不勉強,抱著她下車。
踏進公司,員工們就已經看著歲桉笑起來。
歲桉也嘿嘿笑,這些叔叔阿姨都很好,一開始是對她這個突然出現的“小侄女”驚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