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氏得到信之後,咬牙強撐著起來。她知道喬夫人來準沒好事,沒想到是設了一個大計在後麵等著。
金氏不能讓喬家得逞,她的腦子暈乎乎的發著燒,仍舊要來。
沈令儀陪金氏去,沈正庸在來的路上。
“太太”沈令儀麵上焦急擔憂,擰著帕子放在金氏的額頭。
馬車上就金氏和沈令儀,車夫甩鞭趕馬快速先行,顛的沈令儀難受。
鄭國公府亂成了一窩粥,福康公主昨日留宿宮內還未歸、呂氏有孕管不了太多,鄭國公夫人壓根沒有任何頭緒。
“兒啊!我的兒啊!”金氏由沈令儀扶著,哭喊著走到正院。她的馬車壓根進不來巷子,外頭烏泱烏泱圍著都是看熱鬧的人,換了小轎從另一條巷子繞進了角門才進來。
“兒啊,我命苦的兒啊”金氏的眼已經流不住淚了,她幹嚎著沙啞的喉嚨。沈令儀的喉嚨一酸,被感染到落淚。
“親家太太,幸儀在裏麵。這孩子火氣忒大了,氣上不來暈了過去。請郎中來看了,沒什麼事情啊”鄭國公夫人自知理虧,下了台階扶住金氏。
她一觸碰到金氏的手,吃驚了一下“親家太太病了還出來做甚?令儀,快扶你母親進去躺下!”
真糟心啊,萬一金氏也暈在了鄭國公府,鄭國公府今兒的名聲都可以不要了。
皇宮內。
“你婆婆前兒提到了一個人,王家的二姑娘。她同皇後說模樣性子都好,能給七皇子做正妻”吳貴妃褪去護甲剝著橙黃橙黃的貢橘。
“她什麼便宜都想占,想把內侄女嫁給七皇子”福康公主一嗬“要不是她,我早就住進公主府了”
“母妃,我說的那事可有著落了?”福康公主問道。
“和你父皇說了,你父皇說沈家能算得上是清流。他家的大哥兒沈式成殿試的卷子寫的甚好,是個有才華之人。我聽你父皇的意思,估計是成了!”吳貴妃笑著道。
“父皇覺得好,少了我們好些事情”福康公主一下子覺得輕鬆了。
“你不是說沈家夫人是個麵慈內狠之人?她若是表露出不同意呢?賜婚避不開皇後,皇後定要宣召問其嫡母意思。倘若沈家夫人表現出不肯來,那……”
“母妃,兒臣早就布局好了”福康公主勝券在握。
“你們給我個說法,難不成你們鄭國公府想停妻再娶不成?且別想什麼納貴妾的主意,沒可能!”金氏看到女兒躺在床榻上,嚎了一聲扭頭看向鄭國公夫人。
“親家太太,我們沒那意思。是三郎不懂事,他小兒家不知天高地厚。我們妥善處理,妥善處理”
鄭國公夫人第一次在金氏麵前低聲下氣,她心中如同吃了蒼蠅一般難受。
“蒼天可見啊,鄭國公府的三郎君百般心儀我們家姑娘。我們家姑娘一個閨閣在室女,懂什麼歪歪道道啊”
喬氏對著前來打探風聲或是看熱鬧的太太們哭天喊地,哭的眼睛紅腫。
“他如若不迎娶了我的合兒,合兒怎麼活啊,活不下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