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花漸離(1 / 2)

蘇眠離開已經半年了,白城進入了一年之中最美的夏季。說道最美,這是有原因的-夏季可以不再佩戴腕表。以往的三個季節,政府都會要求市民戴上身份象征的腕表,如果,有了一些始料未及的突發事件,當事人隻要啟動腕表上的發射裝備,政府的治安部門就會接受到信號,就會調遣距離案發地最近的武警前去救援。

桑花樹是白城特有的樹種,夏季開花。

花開之際,一簇簇白色嬌豔的花朵點綴在綠葉從中,給燥熱的天氣增添了不少涼意。花朵的中心是細長的嫩黃花蕾,當花朵開的極盛,即將調令之際,花蕾會分裂成為毛絮狀的絨毛隨風飄落。據專家分析,這種毛絮狀的分泌物含有一種特殊的化學物質,影響到了腕表的正常的運行,所以,政府下令,這個季節可以不帶腕表,同時,政府方麵表示會在這個時期,加強各個路段,地區的監控設施的檢查,來保障市民的安全。

夏日的正午,烈日當頭,炙熱的陽光透過落地窗充斥著屋子裏的每一寸空間。屋子深處,一個身穿米色休閑套裝的男子翻看著散亂的放置在書桌上的照片。照片中的女子,或是濃妝豔抹,衣著暴露的擺放一些放蕩的姿勢,或是冷著一副麵孔,坐在一個昏暗的角落裏吞吐煙圈,或是擁著不同的花樣少男遊走在擁擠的舞池,或是騎著機車馳騁在空蕩蕩的山路上。

朱墨扔下手中的照片,急迫的抓起桌麵上的文字資料,想找出一些訊息來說服自己,照片中的女子不是蘇眠。

壓下心裏麵洶湧而來的激動,朱墨快速的過濾著文字上麵的信息,照片中的女孩名叫賈真,一個月前開始出沒於酒吧一條街,性格豪爽放蕩,喜歡俊秀的美少年。曾經有一個富豪看上她並表示願意花大錢保養她,賈真二話不說從手提包裏掏出一疊錢砸向那個老板,結果,人暈了過去。據說那個老板還躺在醫院昏迷不醒呢。看到這裏,朱墨緊繃的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腦海裏回想著大三那年的一件趣事。

大三時,溫白晉升為了赤色催眠師,整天忙著政府的機密工作;朱墨身在部隊,急於完成了家裏為他定製的目標-少校,隻有蘇眠還是可憐兮兮的一個人在學校製定三人的暑假冒險出遊計劃。也許是應驗了古人的至理名言——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對於溫白鮮少聽聞的大一新生就有一個出挑的美少年,對蘇眠展開了激烈的攻勢。同輩的女生羨慕嫉妒恨,同輩的男生起哄支持猛,長輩的女生空虛寂寞冷,長輩的男生幸災樂禍等。深知溫白腹黑真麵的蘇眠未免惹禍上身,再三的對男生嚴明,自己已經名花有主了。男生膨脹的優越感蒙蔽了他的雙眼,也斷絕了他的“生路”。

蘇眠不是一個懂得拒絕這門藝術的人,她的婉轉表達沒有讓男生知難而退,反而激發了他的不屈的鬥誌。

溫白是在告白時間發生了兩星期之後才得知的,當時氣得差點鼻子冒煙,放下電話就火急火燎的趕回了學校,告密者就是從軍對裏解放出來的大閑人朱墨。

溫白沒有找蘇眠交流,直接帶上朱墨(他自己要求的)找上了男生所在的寢室。

見到這個傳說中的情敵,溫白還是很淡定的,麵帶溫文爾雅的笑容,從衣兜裏拿出了一枚紅色的小勳章放在了眼前晃了晃,“我是蘇眠的所有人,聽說,你趁著我城中守備空虛,有意繆權篡位,還明目張膽的撬我的牆角?”

情敵開始並沒有把這兩人私闖“民宅”的人放在心裏,所以,連個正眼也沒給。這種無視在紅色小勳章現身的瞬間消失了,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怒視著溫白,“你,你怎麼……”

“小孩子不懂事,給你犯錯的機會,不過,最好記住,大人喜歡知錯就改的小孩。”依然是淡漠的語氣。

“壞人,有你這樣欺負小學弟的嗎?”朱墨“哐哐”的給了溫白兩拳,捏著桑子,故作羞怯。

在敵人麵前威風凜凜的溫白,倒是一不小心在自己人麵前馬失前蹄,俊秀如斯的一個人被朱墨的拳頭打得咳嗽連連,堪比風中顫抖的豆芽菜,“你這臥底暴露的也太早了吧,也不怕我有後招。”

“你倒是開心了,看看人家孩子,被你嚇傻了。”

溫白回頭看了一眼,別說,現在的孩子太脆弱了,就這麼一個暗示竟然嚇的臉色發白,這後麵可怎麼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