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等他們出生後不用呆在一起就解脫了,可是令他沒想到的是生下來之後,他還要和永璂那小子睡在一張嬰兒床上,而且這下子仗著手腳靈活方便的優勢,更是變本加厲的欺負他,這就讓他深思了,難道這小子也是帶著記憶投胎的,發現了他是誰,就四處針對他,那就有可能是自己的仇人了?

可是從昨天的情景看來,在綜合他以前在肚子裏聽到的秘密,這個小子極有可能是永璂的在世投胎啊,那就是自己的孫子輩的,他們連見都沒見過,他又怎麼會認出自己,就算他從別人那裏知道了自己的認出來自己,可是他也是在想不出他們之間有什麼仇?難道是怨恨他將額娘指給了弘曆,害得額娘最後淒慘的結束生命,但那也應該是去恨弘曆才對啊。

四四現在是對景嫻叫額娘毫無壓力了,而且還為了自己把弘曆推了出去。

四四不知道他正努力思考的小表情在一個嬰兒的臉上出現,那就是一個字,萌,啊,肥嘟嘟的小臉,眼睛一眨一眨的,因為嬰兒天性的緣故,思考時還含著自己的小手指頭,口水也留了出來。

景嫻見他這副可愛的樣子,母愛大發的對著四四的臉頰啵啵的親了兩口。終於從思考狀態回歸過來的四四麵對的就是景嫻的兩個吻,立刻袖了臉。心裏在咆哮這是不對的啊,我可是你公公,呃,雖然現在是你女兒,但這還是不對的。

就在四四在糾結的時候,永璂可是不願意了,怎麼他額娘見了這個黑子就不理他了呢,連忙發出啊啊的聲音,企圖引起景嫻的注意。

景嫻自然聽見了永璂的抗議聲,想著這孩子怎麼越活越回去了呢,還越來越幼稚,不過看到這樣的永璂,景嫻也算是鬆了空氣,還好永璂沒有因為受到乾隆的打擊而變得死氣沉沉的,雖然幼稚但也算是值得高興的一件事。

想到這些景嫻把寶兒放在嬰兒床上,又趴在永璂的臉上啵啵的親了兩口,把永璂也親得通袖才算是罷休。

其實永璂也知道自己現在很幼稚,可是誰讓他還是嬰兒呢,有些本能他也控製不住,而且他也不想自己的額娘上當受騙。

他可是上一世親眼看見這黑子小時候如何賣萌騙人的,長大後又是如何腹黑奪得皇位的。黑子那做起背後插刀子的事都絕對是帶著笑的,這樣滿肚子壞水的家夥可不能讓他額娘喜歡上,況且他還知道了額娘的秘密,到時萬一他跟他兒子告密,他們父子兩聯手。。。不行,他必須及時向揭發這個人的險惡用心,讓額娘早點提放他才行。可他還不會說話啊,怎麼辦?

幹著急沒辦法的永璂,看著旁邊的黑子,雖然不敢再額娘麵前動手,但賞給他個白眼還是能夠的,然後不能翻身的他把小腦袋一轉不再看黑子。而四四見他如此,想著你不理爺,爺還不想理你呢,也把小臉一轉,想著這個不孝子孫,看爺長大之後,怎麼教訓你。

景嫻是看出來永璂就是故意針對寶兒的,她也有些覺得寶兒似乎也與一般的嬰兒不同,不哭不鬧的,還經常麵無表情的,難道也是如她和永璂般重生的,可是她將前世所有的人都過濾了一遍,也沒發現有什麼人是這樣的。這讓景嫻鬆了口氣,隻要不是她的仇家對頭就行,要不然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麼麵對寶兒。

景嫻坐月子這一個月過的很悠閑,白天逗逗包子,看看他們掐架,心情很是愉悅,晚上也不用侍寢,弘曆現在雖然也總來看她,但是沒有上一段時間那麼頻繁,而且還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不過既然他沒說,景嫻就當做沒看出來也不問他,她很滿意沒有弘曆總來打擾的日子。

直到這一天弘曆派人傳話說晚飯要在坤寧宮用膳,可是景嫻哄好孩子後就等著弘曆,結果知道過了晚上時間弘曆都沒有來,派人出去打聽了一下才知道,原來是那個假太後說是要見弘曆,弘曆去了她那兒。可是按理來說弘曆晚膳之前去的,要是真的在那裏用晚膳,那弘曆也應該告訴她一聲啊。

不會是弘曆出什麼事了?那太後可是假的,要是她真的打算來個魚死網破或者有什麼陰謀,弘曆真的掛了,那她和孩子們要怎麼辦。

想到這的景嫻有些擔心了,剛想叫雷火去看看,才想起昨天他們被她派去幫哥哥尋找鐵礦去了,其他暗影雖然還在宮中,但是還是有些不放心,就怕有什麼意外他們應付不及時,於是決定親自走一趟的景嫻,換好夜行衣,招來容嬤嬤對她嚴肅的說道,“容嬤嬤,我現在有事要立刻出去一趟,如果有什麼人來,你就說我休息了,一律不見。”

容嬤嬤見景嫻說的如此嚴肅,又是這樣一副打扮,知道這是娘娘有要緊事去辦,連忙許諾她一定會完成景嫻交給她的任務,同時也十分擔心的說道,“娘娘,是不是你要去做什麼十分危險的事?”

“嬤嬤放心,不是什麼危險的事,再說我還有永璂和寶兒要照顧呢,怎麼會讓自己出事。”景嫻邊說邊往嬰兒床的方向看去。

而此時的永璂也正好看著景嫻,眼裏充滿了擔憂,“永璂不用擔心,額娘隻是去看看,如果真有危險,額娘不會硬拚的。更何況現在還隻是額娘的猜測,也許壓根什麼事都沒有呢?你是哥哥,在這陪著妹妹,等額娘回來。”

永璂瞥了眼旁邊明顯裝睡的黑子撇撇嘴角,最後還是對景嫻點了點小腦袋,表示答應景嫻的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