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這些朝臣都閉了嘴沒反對,弘曆卻是大笑的說道,“愛卿的辦法真是解了朕的燃眉之急啊。”
然而旁邊的鄂敏卻擔憂的說道,“此辦法雖然能夠讓大清獲得高額利潤,但是風險性也很高。現在大清並沒有足以支撐開海禁的海軍實力做保障,若到時有海盜搶劫大清的貨運船隻,或是倭寇也趁機來襲,到時大清根本無力應對。”
弘曆聽了也覺得是很冒險,剛才的喜悅也去了大半,於是看著梓昊希望他能有個解決的辦法。梓昊也不負眾望的看口道,“大清現在不可能開放全部海禁,但可以開放部分口岸,效仿康熙年間設立粵海、閩海、浙海、江海四稅關,進行對外貿易的模式,這樣即可以保證對外貿易額,安全也在我大清海軍的保護範圍內。”
“此舉甚妙,雖然也有一定的風險,但是也在可控製範圍內,就按著愛卿說的辦。”弘曆對通商口岸的這一提議感到很滿意,對梓昊也是更加看重,認為此人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遂又問道,“既然銀子問題,愛卿有了辦法,想必改進火炮技術,愛卿也是成竹在胸。”
本來還有些猶豫的大臣,見皇上也沒有問他們的意思,而是自己一人拍板定決了,他們也沒自討沒趣的去反對。又見皇上連改進火炮技術的事都詢問梓昊,就覺出味兒來了,這是皇上打算徹底的啟用烏拉那拉家了,一時間這些人精都偷瞄了眼站在正手位置的李榮保,見他神色雖然鎮定,但是臉色十分難看,看來這位大人也明白了皇上的意思。
梓昊也感覺到了此刻的氣氛有些不對勁,但是這個事情是她妹妹千叮嚀萬囑咐的,所以隻好頂著眾人詭異的目光說道,“微臣年幼的時候曾經跟西洋的傳教士學習過一些西方的科學知識,對火器製造微臣也是略有研究,這個是微臣近期研究的新型火炮的草圖,請皇上過目。”
梓昊邊說邊把圖紙拿出來遞給弘曆身邊的公公,弘曆沒想到自己的大舅子不但帶兵打仗行,還懂得經世之道,更不可思議的是居然對火器還有研究,而且看來不是空口說白話,這不連圖紙都準備好了。
不過弘曆卻並沒有立刻打開,而是對著眾臣說道,“今天就先到這,你們回去之後好好想想如何完善今天的議題。梓昊留下,其他人都退下。”
眾人都知道關於火器的研究那都是高度機密的,他們留在這萬一以後真出了什麼事自己也說不清,連忙行禮告退了出去,同時對這個烏拉那拉家的嫡子,有的是欽佩羨慕,有的則是嘲諷譏笑他研究奇巧淫技之術。
眾人告退之後,弘曆才將梓昊遞上去的圖紙打開,雖然弘曆不懂火器製造,但是這上麵的關於性能的介紹他還是能懂的,看著上麵的解釋說明弘曆興奮了,這可比雲倉帶回來的那副圖紙上的介紹厲害多了。於是不懂火器的弘曆也不管圖如何,隻對著上麵的字就是一通意淫,想著如果梓昊的設計能夠成功的製造出來,就算在士兵不足的情況下,大清也是有可能取勝的。
而且梓昊的圖紙不但有關於大炮的製法,還有火槍的設計,以及一種名為手榴彈的新發明,這些無疑給弘曆吃了一顆定心丸,想著隻要大清有了這些東西,還有何懼。
“梓昊,關於火器的製造,朕就全權交給你負責,朕讓你兼職為工部尚書,如果研製過程中遇到什麼發麻,隻管和朕說,朕定會全力支持。”弘曆十分信任的對梓昊說道。
梓昊沒想到他一個正二品的武顯將軍還能兼職工部尚書從一品的文官官職,於是連忙謝恩道,“微臣叩謝皇上恩典,定不會負皇上所托。”
弘曆這邊與梓昊密探,其實是談完火器之後,弘曆就開始打聽景嫻小時候的事,想著多了解了解景嫻,等以後他也好和景嫻有話題可聊。
那邊景嫻已經從雷火口中得知了弘曆要拿江南鹽業開刀的消息,“先皇要是在天有靈估計也算是欣慰了,他這個兒子終於可以借此事將之前高氏的事在百姓心目中抹平了,還能樹立個整頓吏治勤政愛民的好形象。”
景嫻剛說完,就感到肚子裏的小家夥動了還踢了她一腳,這一踢之後接著就是一陣翻天覆地的亂動,就好像裏麵又兩東西在打架般,雖然景嫻不覺的怎麼痛,但也經不起這麼折騰。自從五個月後她和李禦醫都確診了這一胎是雙脈象,極有可能是雙胞胎,這讓景嫻苦惱了很久,她知道如果要是龍鳳胎那就是最好,要是兩個女孩景嫻覺得也沒差,但要是兩個男嬰,那就隻能留一個人,另一個勢必。。。景嫻最後決定在產房動動手腳要是兩男嬰的話,她也要兩個全都保住。
就在景嫻終於覺得解決了這個難過,可以安心的等待生產之時,她發現這兩個小家夥成形可以動之後就十分的不合,有時莫名其妙的兩個小包子就會在她肚子裏掐起來,最後倒黴的當然就是她了。
現在景嫻就正遭到這兩個包子掐架的無辜牽連,肚子十分的痛,臉色也十分的蒼白,雷火見主子如此,連忙扶了景嫻坐了下來,讓她緩緩。
但景嫻是個要強的,還是硬撐著,扶著肚子交待道,“既然弘曆要查,我們自然要做好臣子的責任,把李榮保的犯罪證據透露給粘杆處。還有那些我們掌握的貪官證據都一並交給粘杆處,現在正是大清用錢的時候,弘曆也隻有在這個時候不會手軟。”
景嫻發現自己越說肚子裏的包子動的越是劇烈,於是緩了緩,有些生氣的對著肚子裏的包子屢試不爽地說道,“你們要是再調皮,等你們出生後,額娘就把你們扔給冰叔叔,讓你們去做他的試驗品。”
結果不知道是他們真的聽懂了,還是動累了,總之是安靜下來了。景嫻這才鬆了口氣的說道,“哥哥那裏沒惹弘曆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