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三時候,我疾跑終於過了6級,提前符合了畢業標準,至於冥想隻過了3級還在學。
快兩個學期沒有穀川的消息了,他消失了。
上學期初(大二下半學期)他曾經給我一個解釋,說是幻術7級以後就由教授帶了,他從此就要跟著個怪裏怪氣將近100歲的老頭了。
我說他怎麼快一世紀人了還沒退休。
穀川說他學了自愈,所以身體還壯得像一頭豬。
後來又聽他們係同學說,跟了那個教授就必須住校,因為課程不定時間。
總之,我沒見到穀川快2個學期了,今天是大三上半學期最後一天課。
小學,初中,高中,大學。有過多少好朋友,又有多少失去聯係了,很多。我不是一個冷酷的人,時常會想起他們,但生活就像傳送帶不會因為少了誰而繃斷。沒有穀川,我能做的也隻是時常會想這小子那去了?然後繼續練習我的疾跑,你們知道要想超過時速200公裏有多難。
大四時候我過了疾跑8級,自己似乎掌握了疾跑的的訣竅,但是老師說沒有,完全是因為學習了冥想讓我的反應能力快了的原因。
那天係主任跟我說,你可以去考疾跑上路許可證了,應該不是太難考下來。
回到家告訴了父母,看他們激動地拍著巴掌,我隻是想穀川是不是幻術已經過了九級了?或許加入了國家的什麼保密組織?誰知道呢,兩年沒見到他了。
提前確認自己畢業以後,就要開始找工作了,其實學了疾跑的人找工作也就絕了超能力相關工作這條路了,因為學了冥想的人也隻能跑來跑去送點東西什麼的,那還不如用汽車來解決。
所以在畢業前兩個月,我找到了一個在保險公司客服部作網管的工作,提前參加了工作,每天跑著上班下班,真是急於奔命的生活。
因為學過疾跑,在公司裏也很快成為了一個不折不扣的催,被人呼來喚去卻找不到反駁的理由,因為奔跑對我來說確實是不累的。
畢業典禮,我請了一天假,跑到學校,竟然見到了穀川!他沒變,還是那個朋克樣子。
我看著他,一邊用拳頭勒他的胳膊一邊說:你小子那去了!被開除了也不和我說一聲!
他看著我,說了一句我不是很明白的話:我不在這,一會我來找你,有話說。
畢業典禮結束後,穀川把我帶到學校的幻術試驗大廳,我第一次來這。他變出兩把椅子讓我坐下,我知道他幻術已經在8級以上了,可以在日常使用實體化的幻術。
穀川說:我要給你講講我2年間都去幹什麼了,故事有點長,你得有點耐心。
我心中七上八下,但還是點了點頭,決定盡量不打攪他的說話。
穀川沒有坐下,他抬頭看著天花板,良久才又看著我說:“你知道我這兩年的是怎麼過的麼……”
我隻能搖搖頭,這麼嚴肅的氣氛讓我無法說他在廢話。
“神奇,隻能說是神奇了,這個世界……人人都會超能力,科學發展幾乎停滯。我以為不會再有什麼神奇的事發生了,沒想到,沒想到阿……”
他又把頭扭過去了,看著窗外。天還亮著,但是幻術大廳裏邊卻很陰暗,我猜是因為想讓幻術效果更明顯些。這讓大廳旁邊的一個個窗戶像是通向自由的洞口,全世界都那麼陰暗,隻有那窗口有亮光。
“開始還是好的,我和那老頭學幻術學做人什麼的,開始還是好的。”他繼續說:“老頭還給我說她年輕時候的事情,那是很早的事了,老頭子因為學了自愈活了很久,早在建國沒多久時候……”
我沒想到,超能力在那個時代就有了,幾百年前阿,簡直不可想象。
建國沒多久,中國就不斷派人去外國留學,當然目的是一些高精尖的科學知識,其中一部分品學兼優的學生在回國後就被大力提拔為國家科學、政治、軍事的骨幹力量。其實這部分人裏的大多數都有著秘密的任務,那就是除了學習那些高科技以外也在學習著反科學反常理的超能力,在那個時代,這是極不協調和荒謬的,也是人民不知道的。如果有普通
人因為巧合了解一些超能力的端倪也無所謂,因為就連這些人自己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麼,人民管這些不能解釋的能力叫氣功或者神賜……隻有在國家控製下的很少數組織才了解如何學習超能力,但那是特級的機密。每個國家除了攀比科技、軍事、經濟力量也都在暗中比拚對超能力的研究。也隻有那些社會最穩定,國力最昌盛的國家才能長期不間斷的對超能力進行研究。
老牌國家自然占盡了優勢,他們有科技、有經濟也就有實力去研究。中國呢,那時剛剛建國,對超能力幾乎一無所知。通過和其他國家的交流和友好關係終於能初步了解超能力的一點點端倪,中國政府求功心切,想盡一切辦法,不惜財力人力終於建立了一個機密的組織可以進行小規模的超能力培訓。當然那個時代超能力的種類還很少,中國學到的就更加少了,也隻有初級的幻術、自愈還有不健全的冥想。
老頭子說當時政府官員和他們說這件事情他根本覺得是無稽之談。直到把他們搞到大西北和外界隔離的培訓基地,他才開始相信這荒謬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