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紫寒皺著小臉,嘟著嘴,心道:“哼,我治不了你,有人能治呀,我負責告狀好了,反正狐假虎威誰不會,呸呸呸,這叫借勢。”
“梨花白,可要嚐嚐?”
昔和韻把玩著桌上酒杯,看著小丫頭張牙舞爪的模樣。
告狀都說的那麼理直氣壯,不禁笑出聲。
這一笑,天地都失了色,比上元節整個煙火還要璀璨,劍眉星目,慵懶肆意。
昔和韻不笑時,清冷如謫仙,笑起來如暖風過冰湖,驚起一方春色。
心歎,三表哥還真是生了一副好皮囊啊。
天元出美人,各有各的美,伍紫寒尤愛看美人,一顰一笑,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用她的話說就是——養眼,能多幹兩碗飯。
伍紫寒放軟聲音,【沒辦法,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真的可以嗎?兄長可會告狀?怎麼一點兒也不像你?”
心道莫不是撞了邪,伍紫寒伸手就要去摸昔和韻額頭。
摸摸看燙不燙。
靈魂三連問,昔和韻滿臉黑線。
自然拿過她手中折扇,輕拍她的頭,語氣依舊清淡,夾雜著寵溺,“我是你?”
“是。”
伍紫寒脫口而出,急忙捂嘴掩飾尷尬。
“嗬嗬,不,不是,肯定不是。”
她音量提高一倍,拿起桌上酒杯一口喝盡,將視線轉移到若雪身上。
轉過話頭:“若雪姑娘,可對。”
自伍紫寒進來,端坐琴台的若雪沒有絲毫情緒起伏,也從未插嘴說過一句話,琴音未斷,絲絲扣人心弦。
“公子真會說笑,自是說的,都是對的。”
若雪聲音悅耳,混合著琴音,似和而歌,不由遐想。
細看,這若雪真真是個美人胚子,明眸皓齒,膚若凝脂,端的是靜如水蓮,亭亭玉立。
怎奈有昔和韻這個妖孽在,好好的嬌花堪堪淪為了陪襯。
伍紫寒抬眸緊盯著撫琴的若雪,微微搖頭,暗歎,嘖嘖嘖,小美人不僅人美,還是個狠人。
她用胳膊撞了撞昔和韻,“兄長可是看上小美人了,要不要......”
伍紫寒抬手間,拇指搓搓食指,少女狡黠地笑裏,單純而明媚。
如果說昔和韻是如沐春風,微冷和煦,潤物細無聲,那伍紫寒就是六月豔陽,美得肆意、張揚而熱烈。
昔和韻眸微低:“我聽說有位寒公子一擲千金,獨寵寒煙......”
他食指點扶額頭,淺笑看著伍紫寒。
隻見伍紫寒雙手懸空,下頜抵在桌上,整個人懶洋洋盯著若雪。
昔和韻嘴角略微抽了抽,一折扇打在伍紫寒腦殼,見了美人走不動路的毛病也不知道遺傳誰?
他尋思一圈,也隻想到居於高位的皇帝老頭,惡寒地搖搖頭,“能怎麼辦,自家小妹,寵著唄。”
伍紫寒呶呶嘴,眉心蹙起,仿佛下一秒就進入炸毛的戰鬥狀態。
“三表哥,不要打我頭,不要打我頭,長不高變傻就賴你......”
這廂一幅歲月靜好的畫卷,傾顏大街背麵的暗巷裏,正上演著驚心動魄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