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穩的宮道上,永曦坐在馬車裏閉目養神,對著身上兩道炙熱的目光視而不見,耳邊的幾縷發絲隨著車子的搖動來回飄蕩著,白慕的手剛伸到永曦的耳邊,永曦就睜開那雙冷凝的眸子。
白慕的手頓了一下,然後繼續做著剛剛想做的事,將她的頭發撂到耳後去,冷酷而絕美的容顏如妖似仙,看著永曦拿清冷的眸子,白慕苦笑道,“公主這一夜的變化真大,果然……為人妻子了,就是不一樣了。”
“公主是想和我們保持距離?”夏天也開口道,從剛剛被公主叫出來開始,他就發現了公主的不同,那清冷無波的眼眸和平靜如水的容顏,以及那默不作聲的態度。
這樣的她好像熟悉,卻又無比陌生。
“別多想,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永曦望著眼前兩個明顯受傷的男人,淡漠道。
說完,又閉上眼眸,仿若不想麵對什麼?
馬車在宮裏走了一會便停了下來,永曦下車後直奔禦書房裏。
皇甫正寒丟下一堆關於的奏折,疲憊的坐在一旁的軟椅上等著女兒的到來,半響,當聽到腳步聲時,揮了揮手,黃公公立馬會意的退了下去。
禦書房裏的熏香雲繞,寬敞而明亮的房間裏,地上都是隨處可見的奏章,永曦剛進門,就看到父皇一臉無精打采的樣子,頓時僵硬的臉龐也軟下了幾分。
“父皇知道兒臣會來?”永曦問道。
十座邊疆城池送給她做嫁妝,父皇這不是明擺著找罪受嗎?外戚大臣,那一個會讓他省心的。
皇甫正寒一臉寵溺的看著女兒,向她招了招手,永曦慢慢走過去,心裏總覺的父皇瞞了她什麼事?
到底是有什麼不能跟她這個女兒講的,父皇那麼愛她,寵她,縱容她,可是為什麼有事又要瞞著她,到底是怕她應付不了,還是擔心她受傷害。
輕輕將女兒攬進懷裏,皇甫正寒一臉老懷安慰,拍拍永曦的額頭,皇甫正寒道,“去邊疆沒什麼不好的,這幾年你在哪裏將那片土地打理的很好,這都是你應得的,不要有什麼負擔,我的女兒區區十座城池能拿得下,京中的事情我自有安排,放心的走吧,敢傷害你的人,不論是誰,父皇都會給你報仇。”
“父皇不想我在汴京,那我便離開,隻是父皇答應我要好好保重自己,若是我回來看不到健健康康的父皇,我一定將這朝綱攪得天翻地覆。”永曦惡狠狠的危險道,那悶聲埋在皇甫正寒胸前的小腦袋扭動著。
皇甫正寒臉上掛滿了笑容,寵溺的刮了刮永曦的鼻子,柔聲道,“去幾個月就回來,父皇等著抱外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