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逍相比於蕭葉和公孫明朗的震撼,他有的隻是淡淡的心疼,身居高位者,往往要受到比平常人要多的苦楚,在她身邊這麼多年,如今他可以想到就是成為她的男人,從今以後,可以光明正大的愛她。
宋柏鬆在看到永曦出來的時候,下意識的動了動左手,她太過美好,他害怕自己的一絲不完美,對她來說都是一種褻瀆,而她那明朗而殺伐的眼神讓他有些心疼,今天是他們的大喜日子,可惜卻因為出現了這樣的事件,讓她原本待嫁的女兒心態消失幹淨,留下的不過是一顆冰冷的心。
這一切仿佛回到了戰場上,她不再是一個孩子,她隻是一個隨時備戰的軍人。
幾位王爺在看到自家小妹公式化的完成禮儀時,突然發現這場婚禮隱隱的因為這場刺殺變了味道,雖然他們還是成親了,可是卻沒有成親那種氣氛和心態。
白慕和夏天和一群武將坐在外院裏鬥酒,心裏的苦澀隨著那一聲聲傳來的高喊而徹底轉化為冰冷酸痛,仿佛要喝下那些酒菜能麻痹自己那顆想要上去阻止的心。
當新娘被送入洞房,幾位王爺立馬拉著四位妹夫喝酒,而那被眾人忽視皇甫永霄則拿起兩個酒壺往後院而去,他知道自己現在什麼也做不了,可是該死的他的心卻還是受到了刺激,一下一下的在身體裏抗議著,像是針刺一樣,痛得他有些難以呼吸了。
那位算得可真是準,聲東擊西的刺殺,西楚太子之死,曦兒的態度等等,如果他不是一直跟他在一起,他會以為他在現場,什麼都猜得那麼準。
天色漸晚,蕭瑟的秋風在庭院裏飄蕩著,吹亂了一院的花草,吹亂太多無處可歸的落葉,吹動了池裏的秋水,金魚暢快地在池裏奮力的遊著,偶爾吐出幾個小泡泡,臨近深秋的水有著冰冷的溫度,風華站在假山上望著那本在洞房裏的女子,隻見她脫下外袍,慢慢走進池裏,將整個身子浸泡在冰冷刺骨的水裏,一時間千思百轉,眸子晦暗。
外院中的賓客已經走得差不多了,皇甫正寒和趙嫻雅早就在回宮多時,而餘下的人也在互相灌下的酒水裏慢慢迷糊了視線,連走路都要人扶著。
聽著外院裏越來越小的聲音,永曦低低的歎了口氣,身體不斷傳來的冷意讓她的神經繃的很緊,如果不用這樣的方式提醒自己,她視乎早就忘記了自己生活在什麼樣的情況下,這些年她一直以為自己做的很好,可是到最後卻連什麼人能在背後弄出這麼大的動靜都不知道,甚至還差點讓自己所愛之人喪生。
她從來不是聖人,軍人的天性是嗜殺,但是也有一方麵對於國家和人民的責任,她一直以來都太過善良了,忘記了這不是在二十一世紀那個法治社會,她麵臨的是一個強者生存,四國爭霸的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