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你在說一遍?”皇甫永炎上前一把拽著宗政玉燕的衣服大嗬道,心裏升起一股害怕的念頭。
宗政玉燕努力站直自己的身體,使了使力還是掰不開胸前的大手,頓時得意地笑道,“我師父擺的噬魂陣從來隻有進去的,你就算是打死我,她也出不來了。”
“賤人。”皇甫永炎聽到宗政玉燕的話,當下就一掌拍飛了宗政玉燕,帶著前所未有的恐懼和擔心跨門而出,看也不看身後順著牆壁下滑的女人。
血和淚一起掉落,宗政玉燕的心感覺前所未有的冰冷,腿間感覺有一股溫熱的液體不停的流出,下腹傳來急劇的扭痛,她的孩子,盼了五年的孩子如今在還沒有告訴他的時候,就這樣的沒了。
原本她以為就算是殺了她,看在孩子的份上他就算是生氣也很快會好的,原本她以為,一個同父異母的妹妹罷了,再疼愛,皇權路上,總是要除去的,原本她以為,就算是她做錯了事,這麼多年的感情,他一定會原諒她的。
原來,一切都隻是她以為。
滄涼一笑,宗政玉燕用手蘸了地上的鮮血,那紅豔豔的顏色讓她眼前一黑,很快陷入一片黑暗。
靜逸的房間裏都是濃濃的血腥味,暗藏在周圍的暗衛已經前去通風報信,很快王府的管家就帶來了人給宗政玉燕治療,而永曦陷入噬魂陣的消息也很快傳入宮裏。
剛剛平靜下來的皇宮因為這一個消息而再一次震動,待嫁的四人在接到消息時,臉色一白,倉皇而出。
落霞餘暉,當天空那明亮的顏色慢慢暗下來時,接到消息的幾人焦急不安的先後趕到郊外那座院子,然而他們看到的隻有滿地的荒蕪和殘枝斷木,皇甫永炎一個人呆呆望著那塊詭異的平地痛哭失聲,心裏的痛苦無法言說,像是有一個人用手狠狠抓住看他的心,不停的蹂躪著,他如何能想到自己的妻子會對他最疼愛的小妹下手,他如何能想到當初答應在座院子裏布下這個陣法不過是想給她一個驚喜,不想卻是親手害了她。
壓抑的哭聲在空曠的郊外顯得格外淒涼,宋柏鬆看著腳下明顯被移動過的土壤,心裏狠狠一顫,如果不是公孫明朗給他帶來消息,他還在府裏高興的等著明天的到來,他準備了好多好多的驚喜準備給她,他還學會了燒飯做菜,母親和妹妹都給他出主意怕他嘴笨,成親後不懂得討好她,可是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給他開玩笑,他知道她會沒事的,就像這些年來一樣,她是福星,每一次看似危險卻總能化險為夷。
公孫明朗一臉蒼白的在那大片平坦的地上來回渡步著,細細查看,噬魂陣啟動時破石移土,原來掩護陣法的房屋早就隨著陣法陷入地底,噬魂陣破了所以房屋樹木才會消失,曦兒應該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