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雙完整的手來抱她,是他心裏一直以來的願望,卻不想有一天會是在這樣平靜的情況下實現。
世人都說紅顏無解,那是因為凡是那個人出手,從來沒有活口,當初為曦兒擋了那一劍,如今想來真是孽緣,誰會想到他有那麼多的身份,每一個身份都足以讓他稱霸一方。
大房?
看來是他早就打算好了的。
宋柏鬆離開後,羽逍和白慕也離開,將這溫馨甜蜜的時刻留給了公孫明朗,天還未亮,隻怕還要一兩個時辰曦兒才會醒來,公孫明朗在羽逍和白慕離開後,抱著懷裏的人兒輕輕躺到了床上。
輕攬著永曦,將被子蓋好,公孫明朗在經曆了一天的起起落落後,閉上了充滿倦意的眼睛,明天聖旨就該下了,懷裏的人兒也是他的了。
房裏淡淡的熏香味在四處雲繞,那錦被下的兩人緊緊相依著,嘴角都掛起了淡淡的笑容,幸福,滿足。
城中的飄雪院裏,喝了一夜的燕歌行披散著頭發,那瞳孔時深時淺的銀光黯淡著,饒是風華絕代的男人在失意時,那頹廢而淒迷的模樣真是讓人著迷。
夏侯晟把玩著手中的發絲,看著那個想一醉方休的男人,輕微的搖了搖頭,嗤笑道,“一個女人而已,你要是真喜歡,我搶來給你玩玩?”
話落,夏侯晟所做的龍鳳大床立馬灰飛煙滅,隻留下一個漂浮在空中的妖嬈美人。
“你要是敢動她,我就毀了你的一切。”燕歌行含糊地說道,隻是那眼中的痛意太過明顯,騙的了別人醉了,卻騙不了自己還清醒著。
“嗬嗬,看來你們是真的動情了,這樣她就更加不能留了。”夏侯晟陰陰的說了一句,紅眸裏都是濃濃的殺氣。
“你敢就試試吧,不知道在極限時,我們能不能同歸於盡。”燕歌行震懾道,她是他尋了多年的至寶,又則能讓他人暗害。
“為了一個隻有幾麵之緣的女人,犯得著跟我作對嗎?”夏侯晟捂著胸口說道,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
他們認識二十餘載,從相遇相扶,這一路走得如此艱辛,卻不想如今也會有敵對的時候。
他們和蕭葉不一樣,他有族人接納,而他們卻是妖孽的化身,是不祥的征兆,是厄運的代表,是不為世人所容的孤人。
燕歌行回想到當初在斷魂崖下的日子,突然苦澀一笑,自嘲的勾起嘴角,如果不是天生異能,何以要受到那些非人的折磨,就連親人也不敢靠近,如今一切都好了,權力,地位,財富,卻惟獨少了心中所愛,空蕩蕩的心裏想填滿,卻發現更加空虛。
“我從未想過和你為敵,隻是她你碰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