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他已經習慣以她的習慣為習慣，至於他真的在乎什麼？
永曦是不知道的。
“你跟在我身邊有十年之久了，你說我是不是很壞？”永曦問道，淡淡的語氣中帶有一絲煩躁。
羽逍輕輕搖了搖頭，出聲道，“你是天下間最好的女子，為國你征戰沙場，飽經六年風霜，為民你以民為天，十年來一直堅持收養孤兒，贍養老人，可是你卻從來沒有為你自己做過什麼？你每天一起床就是在為天下，為百姓，為你在乎的人奔波，我最大的願望就是希望有一天可以看到你為自己做些什麼？比如放下一切，周遊四國，又或是跟你所愛之人生兒育女，袖手天下。”
“你說的都是我的責任，生為大燕的公主，我如何能看到自己的國家被欺負，看到自己的子民挨餓受凍，朝不保夕。”
“可是你隻有一個肩膀，你能扛多久呢？”羽逍心疼道，責任不能代表一切，隻要是大燕國的子民都有責任，他不認為做為大燕國最尊貴的公主殿下，她需要承受如此多的壓力。
永曦眼眶一紅，有些溫潤的觸感直達心裏的最深處，她隻有一個肩膀，隻有一個，所以她才要拚，才要讓他們都看看，大燕國可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有時候我真希望你是一個平凡的女子，那樣你就不會那麼累了，而我也可以好好保護你，照顧你。”羽逍看著床上的帳子，然後感觸地說道眼裏的幻想慢慢從一片彩色而變成簡單的黑白，然後他再次成為她的下屬。
永曦歎了口氣，望著有些走神的羽逍說道，“其實我很平凡，我會哭，會笑，會難過，會高興，甚至還會喜歡人，而且還隻是一個，以前在軍營的時候我以為我隻喜歡宋柏鬆，可是回到京都後我又發現不是的，原來我的心裏還有一個男人，那就是公孫明朗，這原本就讓我感覺到混亂的關係在今天又更加讓我迷惘了，因為，就在你倒下的那一刻，我發現自己竟然是那樣的離不開你，我的心叫囂著，絞痛著，震驚著，那一刻我清楚的知道我的心裏是有你的，一直都有，隻是我自己忽略了，我一直對自己說，感情這這東西有就有沒有就沒有，可是現在我才明白，感情有，但同時擁有幾個人的感情是不是很混蛋，我是不是那裏弄錯了，其實有可能我誰都不愛，誰都可以不要。”
“不是的，你很好，是我們混蛋，讓你煩惱了，我一直以為我今生都沒有機會跟你說我有多愛你，可是謝謝你給我機會，我從來沒有奢望過你會和我在一起，我隻是想靜靜的待在你的身邊，哪怕你嫁人了也好，有孩子了也好，隻要能像現在這樣一直陪著你，這就是我最大的幸福。”羽逍急切地說道，雙手以為過於激動而緊緊抓住被單，眼裏的喜悅和臉上的焦急很好的成了對比，他的心是沸騰的，但同時也是慌亂的，他像過無數次有機會向她表白的場景，卻沒想到是她先開了口，是她給了他勇氣，給了他戰勝卑微心裏的鼓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