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二十八年,從小接受的都是各種訓練和關於行軍打仗的各種戰術和兵法,隻是沒想到在她組織的一場臨時實戰演習中會不小心中彈,導致流血過多而死,她是軍人,骨子裏就是有嗜血本性,那種不安於室的種種感覺在那十年的宮中生涯中慢慢越演越烈,最後連她都無法控製,仿佛天生她就是屬於戰場的,隻有那種淋漓盡致的征戰沙場才是她的歸宿,所以在得知陽城和景城失守後,她留書離開,完全不顧愛她的母後和父皇還有那些哥哥們會如何傷心,一心往邊疆而去。
沒想到這一走就是六年,這六年的歲月早已將她從一個孩子長成一個妖嬈美麗的女人,軍中的歲月將她的心智磨礪得更加堅硬,算起前世的年紀,如今她可以算得上中年女人了,可是這超乎成熟年齡的心智卻有著含苞待放的少女身體,這算不算是上天的厚待,這六年中,每一年他的父皇都會派一個哥哥來接她回去,到目前為止,除了皇甫永霄她的七哥以外,她所有的哥哥都被她給深深地折服了,從一開始的擔憂,到後來害怕,又到後來的喝彩和驕傲,她終於是做到了,在這女人三從四德的時代,她完全打破了女子無才便是德的慣例,讓大燕乃至於他國的女性深深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戰場從來不是男人的天下”。
今天,在這個時代,有這樣一個女人,她的名字響徹天下,各國對她又愛又恨,她乃是百年不遇的軍事之才,卻偏偏是他國的公主,所以招安不得,得罪不得,更是殺害不得。
就在永曦沉思之時,房間的門被推開了,緊接著走進一個身穿黑色勁衣的男子,他端來一些飯菜,放在桌上又回到門口關門,然後走到窗邊,對著永曦道,“公主,先吃飯吧,流雲應該就快到了。”說完不忘給女子倒了杯綠茶。
永曦回過頭來,看了一眼同樣倍顯疲憊的羽逍,隨即出聲道,“六年沒有回來,不知道那個家夥還認不認得我們。”說完,和羽逍一起坐在醉仙樓精心自做的圓木桌上,開始吃飯。
羽逍給永曦夾了幾塊她最喜歡吃的宮保雞丁,隨口道,“流雲幾次帶信來都說要去邊關,可惜你都沒能讓他如願,這會他接到你已到消息,隻怕會飛過來見你。”
“砰。”的一聲,羽逍的話剛說完,之間一白衣飄飄,容貌俊美的男子疾步而來,當看到那心心念念的主人就在自己麵前時,一時間到是愣住了,那絕美精致的麵孔,如同清泉般明亮的眸子,當下就結巴道,“公主……殿……下……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