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時分,上官雄來看望琉璃,彼時琉璃正在看一副繡樣,很認真的樣子。
“咳咳。”上官雄清咳兩聲。
“爹!”琉璃猛地抬起頭來,臉上頓時揚起了燦爛的笑容。
“學得怎樣了?”上官雄並不要求女兒能繡出好東西來,但若是女兒喜愛繡花,他也是樂見的。
“女兒魯鈍,總不得要領。”琉璃吐吐舌頭,站起起來,拽他的手讓他坐:“爹爹,您今兒來是要送女兒禮物麼?”
“你說呢?”上官雄故意吊她胃口。
“肯定是啦。”琉璃嬌聲撒嬌,手拉著他的袖子搖啊搖,眨巴著的大眼睛裏寫滿了期待。
“嗬嗬。”上官雄高興的笑了,從懷裏取出一個油紙包交到她手上:“打開看看。”
“嗯。”琉璃重重一點頭,將油紙包小心的打開,眼睛頓時一亮,歡呼一聲撲到上官雄懷裏:“爹爹,女兒最喜歡你了。”
“小馬屁精。”上官雄笑嗬嗬地將她抱在大腿上:“在家有沒有乖?”
“有。”琉璃很鄭重地點點頭。
上官雄笑容更燦爛了,父女倆又聊了些體己話後,上官雄便要離開了,琉璃送他出門,躊躇一會兒她還是忍不住問道:“爹爹,哥哥……”
“琉璃!”上官雄腳步一頓。
“嗯?”琉璃也止住了腳步。
上官雄彎下腰來,很認真的與她對視:“他必須是晚清。”
琉璃黑黝的眸子眨呀眨,心裏有了數:“嗯。”
這時候,琉璃隻當是她爹爹為了安撫母親而用的權宜之計,並沒有往深處想就以為自己懂了沒有多問,卻不知其後會有那般多的事發生,更不知道自己將會與他牽扯至深……
(兩年後)
時光荏苒,不知不覺紅了桃花,綠了柳梢頭,同樣的清池塘,人的心境卻已經和昔日完全不同。
長身玉立的少年著一襲青衫,撐一把油紙傘,低下的眉眼含笑,一眨不眨的望著那在喂餌食的俏美少女,不知不覺中那一雙清澈的眸底悄藏了他自己都難發現的一縷情愫進去。
“咳……”
一陣涼風吹來,琉璃掩唇,輕咳了一聲。
“天兒陰涼,你身子還未大好,便先回院子裏吧!”少年,也就是如今上官府的人都認為的大少爺‘顧晚清’關切的道。
再冷的心,長時間用心去捂那也是能捂熱的。
兩年的時間過去,雖他不能取代哥哥在心裏的位置,卻也在她心中有了一席之地,加之他們一直以兄妹相稱,便也更多了一份親密進去,不是真正的親人,卻也不會相差太遠了。
“嗯。”琉璃應一聲,取帕子將手上殘渣拭去,起身而行:“再過幾日,我便要同師傅離開這裏一陣子,你好生照顧母親。”
“去哪裏?”上官晚清一急,脫口而出道。
“我自有去處。”琉璃微斂了眉,停下腳步仰頭看著他一瞬間有些受傷的臉色:“那裏尋常人進不去。”
潛台詞是:告訴你也沒用。
顧晚清點點頭:“一路當心。”
“會的。”
……
次日一早,琉璃和慕流風會合後便同顧氏告別,顧氏起先不肯讓琉璃走,慕流風最終以‘琉璃身體嬌弱需要好生調養’為理由說服了顧氏放行,不過她送琉璃出門時,還是不免落了淚。
“準備好了嗎?”馬車上,慕流風這般問她。
是問她心理上做好比試的準備,也是問她離開前做的準備怎樣了,一語雙關。
“都準備好了。”琉璃以同樣的意思回答他。
“時間可能不短……”慕流風躍上馬車,掀開簾子。
“即便如此,達成任務後也可以偶爾回來。”琉璃篤定的道。
“嗬。”慕流風輕笑一聲,等她上馬車後放手:“但願如此。”
他一甩馬鞭,馬兒嘶鳴一聲,拉動馬車緩緩向前。
聊時並不以為意,卻不想他的話真正是一語成讖,時間,竟一過就是九年。
作者有話說:早先編輯叉子就說要文文沒寫好,讓早些完結。倫家最近各種忙和累,也真心沒有寫長文的本事了,嗚嗚,其實倫家真不想承認小孩子的事倫家實在寫不來,於是直接跳過數個大綱,直接從主大綱開始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