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走的路是否正確,他們說的是否是這個世界的真理,這些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刃走了幾步後才說,“我現在隻是不想同伴受到傷害,僅此而已。”說罷,瞬間便從少年的視線中消失了。
“奇怪的人,為什麼會有這麼奇怪的人?”少年說,“昔文說過,他們是唯一有可能改變這個世界的人,這難道會是真的嗎?”說完,他的身體逐漸沉入到自己的黑影裏。
“你已經跑不掉了!”檻大笑道,隨即許多粗大的樹枝和樹根紛紛飛刺過來。“死吧,你是第一個,然後就是他們!”
誰知道光宇卻使出了很奇怪的步法,避開了幾乎所有襲來的攻擊,而沒有避開的那部分都被他手中的輝源切斷。“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好大的口氣,那就讓我們這樣耗下去吧,反正你根本就傷不了我!”果然如他所說,被切斷的樹枝和樹根都重新長出來,再次得到了活動的力量,這簡直就是名副其實的“困獸鬥”。光宇見狀馬上掉頭就跑。“哈……終於知道害怕了嗎?可惜太遲了!”
“怎麼隻顧逃跑啊?你不是要替師父報仇的嗎?”猛地,檻的一句話讓光宇停住了。
“你……”他全身開始劇烈抖動著,“師父根本是無辜的,而你卻……”忽然,一細小的紅色光點從他嘴角邊飄出。“啊……”他大叫一聲,一個轉身,飛也似地衝了過去。
“這就對了,就應該這樣!”無數的樹根迎麵而來,但他卻完全沒有在意,反而借助它們作為墊腳石,不斷往高處飛躍。“什麼!”終於,光宇的身影出現在檻的身前。金色的刀光劃過夜空,四周的一切便再次恢複了死寂般的沉悶。
光宇跪在地上,身體震動得越發厲害。“這樣就足夠了嗎?”雖然表麵上是替師父報仇了,但從他臉上卻似乎看不到半點喜悅,相反的多了那麼幾分莫名的哀愁。可就在下一秒,一刹那間,他愣住了,眼睛圓瞪,口張了幾下後噴出了點點紅光。視線搖晃著移到了他的腹部,分明看見幾把木製的利器穿過了他的身體。臉緩緩地轉向後方,看見的卻僅僅是一張咧開的嘴。“你……”眼前頓時變得一片漆黑,接著身體無力地倒了下去。但他並沒有直接倒在地上,而是被雙溫暖的手接住了。
“光宇!”女子大聲叫道,雖然光宇的眼睛是睜開的,但卻早已經看不到任何東西。
“趕快替他治療,這不是致命傷。”另一紅發女子說著,站在二人前麵。
“沒有用的!你以為這隻是一把利器而已嗎?那上麵可是有劇毒的。”檻笑著說,“再說,你以為我會給你們治療的時間嗎?”說罷,無數利器從四周射向他們。
“奈露,不要管那麼多,你有力量,隻要你想,就絕對能救得了他。相信那存在於你靈魂深處的力量。”她雙手插在白大褂的衣袋裏,隻是眼睛一瞪,便將那周圍的利器全部擊退了。
“可……”奈露的眼色越發怪異起來,她呆呆地看著手上沾著的他的血液,臉色變得一片慘白。“我看到過,我看見過,我曾經……”不由得,她抱緊了他的身體,“不,我不要,我不要再看見親人死了!不要!”她仰起頭,碧綠的長發飄揚在微風中,透明的閃著奇異光芒的液珠輕緩地飄散在空氣中。也就在這時候,她的身邊出現了許多白色的光點,那些光點不斷地彙集在一起,化成了實體,那居然是一隻拍打著翅膀的巨大白鳥。“鶯,是你嗎?”她已經泣不成聲,隻能哽咽著從喉嚨深處吐出這麼一句話,“求求你,幫幫我,救救他,好嗎?我不想再失去了!”
白鳥似乎聽懂了她的意思,張開它那潔白得發亮的巨大翅膀將兩人都包裹起來。“這……休想!”檻見狀大叫著撲了過來,怎料她卻擋在前麵。
“醜陋的欲望聚合體,消失在淨化之路上吧。”隻見她眼神一變,許多道綠色的如同刀片般的光芒便迅速劃過他的身驅,瞬間便把他切割成碎片,殘骸散落一地。“又是虛幻,嗎?”她轉過身去,卻見那隻大鳥重新化成許多光點,漸漸消失在昏暗的視線中,而奈露則安靜地躺在光宇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