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火怪再次撲了過來,就在這時,不知從什麼地方飛來幾道綠光,他反射性地往後跳了幾下。
“那是……”司真勉強挺起身,“這種感覺……”
“你太天真了。”一把女聲從他身旁傳來,“你看看我給你的那塊水晶吧。”
司真一聽,從衣袋中掏出來,怎知那塊精致漂亮的水晶在手中卻碎成了好幾塊,“這……”
“那是替身護符,要不是這樣,神風還沒有覺醒時,你就已經被他取走了生命。既然有以死相拚的覺悟,為何現在又不敢戰鬥?”她的聲音由始至終都是那麼平靜冰冷,但司真卻聽得出來是對自己的質問。
“我下不了手,他和以前的我太像了,我……”他低下頭無奈地說道。
“哎……”她歎了口氣,“算了,人類本來就是會受感情擺布的奇怪生物。”她又看了他一眼說,“可惜了那絕無僅有的護符。放心,你下不了手就讓我來指引他。”說完,她慢步走向那隻火怪,雙手始終插在白色大褂的衣袋裏。
不知怎地,火怪似乎很怕她,一步一步地往後挪。“上啊,她隻不過是普通的女子罷了,有什麼好怕的!”長袍男見狀大吼道。
“說到底,一切都是由你引起的!”她淡淡地說道。就在她話音剛落時,那個長袍男不經意間與她的眼神接觸上,一下子身體便化成了空氣中的塵埃,甚至連痛苦的聲音都來不及發出。“徘徊在魔道中的靈魂,就讓神替你指引道路吧。”一瞬間,火怪便被突然從地裏冒出的層層綠色的水晶包圍住,接著,那些水晶逐個破裂、粉碎。沒有過幾秒,地麵上就隻剩下那堆還閃著微光的水晶碎片。“哎。”她又歎了口氣,“毒火是由施火者的意念所生成的,所以你的眼睛應該很快就可以看得見了。自己回去吧。”說罷,她的身影便完全消失在火海之中。
“安傑,你到底是……”他還沒有說完便覺雙腿乏力,倒在了地上。
她站在大海岸邊,閉著眼睛,迎著海風,什麼也沒有做,隻是那麼站著。過了好久,她睜開雙眼,說:“老師,我就知道隻要我一用力量,你肯定就會來找我。”聲音依舊那般冰冷。
“如果可以的話,我真不希望在人間看到你。”一個男子嚴肅地說,“為什麼要來這裏?”
“由你當初做出那個決定之後,與我有關係的人現在便隻剩下他了。”她轉過身,麵對著他,臉上幾乎讓人看不出半點表情,說,“我現在隻想把它重新交到他手中,這也是上麵的意思,也許一切的一切都是該結束的時候了,我也累了。”
“是嗎?”男子頓了一下後才說,“也許將來,我們都得參加戰爭,所以,不要再稱呼我作老師,叫我時任吧。”
“老師,你誤會了,我並沒有仇恨你,真的。”她臉上又是那僵硬的微笑,“拋棄了一半之後心裏反而輕鬆了許多,也可以不用再自尋煩惱。”
“最後給你句忠告,照這樣下去,基爾肯定會盯上你的,小心點。”說完,他便慢步離去,而她轉過身,用冷淡的眼神注視著他。
“氣息消失了。”光宇睜開了眼睛,有點疑惑地說道。
“別分心,繼續冥想,隻有‘心’的成熟才是通往強者的唯一道路。”老者淡淡地說道。
光宇看了看仍在冥想中的他,撓了撓下巴,眼神晃了晃,最後還是開口說:“師父,其實我有個問題一直想問你的。”
被他這麼一說,老者才吐了口氣,片刻後說:“要問什麼?”
“那個……”光宇頓了一下,說,“師父你為什麼會突然想到來看我啊?不是什麼特別的原因,你應該不會下山才對。”
老者不禁笑了出來,“的確啊,如果不是萬不得已,我是實在不想來這裏的。這次來,就是為了讓你繼承‘靜光流’古武術。”
“啊?”光宇不由得叫出了聲,隨後急忙搖了搖頭,“師父,你不是不知道,我並不喜歡武術的。還有,你說繼承是什麼意思?”
“傻瓜,如果有其他人繼承的話,我還用找你這半路出家的小子嗎?”老者說,“這套武術必須有人來繼承,否則就太可惜了。”語氣忽然變得莫名的傷感起來。
“師父,你……”光宇似乎聽出了言外之音,但卻沒有勇氣說出來。
“我的日子已經不多了,也是時候將未來交托給你們這些小子了。”老者平靜地說道。
“怎麼會?”
“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最清楚了。”老者說完便站起身,“繼承的事情就等那場比試結束後再說吧。”
“比試?”
“對。”老者看著他,臉上好像很是期待的神色。就在他們二人談話的時候,有一個人影很神秘地藏於牆中,那對眼睛眯成一條線。他聽著聽著,不知為何,左手握成了拳狀,嘴角邊留下了十分細微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