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對於這社會上的大多數人來講。
父母說自己幾句,自己尚且都忍不住會反駁。
更何況外人了。
所以哪怕有些文藝氣息,其身上更多的還是那種來勢洶洶的意味。
“我就是這個小劇本的編劇。”
“你說我這個劇本有問題。”
“唐宋八大家之一的韓愈曾經在師說裏寫過,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
“你說我寫的有問題,我從事這個行業二十多年。”
“且不說你從事過編劇多長時間。”
“我就想先問問,你了解編劇嗎?”
果然不愧是能當編劇這種舞文弄墨的人物,一開口就是曆代先賢的名言。
借用先人的名言來打壓自己,可比他個人說話好使的多。
黎昭心中冷笑著搖了搖頭。
他是個實事求是的人,沒了解過,就是沒了解過。
“我靠,沒了解過編劇你在囂張什麼。”
“兄弟們,這不是純粹的小醜嗎?”
“別叫了,趕緊把這礙眼玩意趕出去就完了。”
“真白瞎了導師的苦心,還專門把編劇給請出來。”
“這黎昭到底要幹嘛,我快煩死了。”
“搞了半天,原來不了解編劇啊,白白浪費我的時間。”
“…………”
身為一個資深的盜墓賊,黎昭深知,此刻眼前的場景,其實就和盜墓時遇到機關很像。
現場觀眾們一浪接著一浪的嘲諷,就像是墓室內觸發機關而向自己射來的箭矢。
機關一旦觸發,你就必須得等著那些箭矢都徹底發射完畢。
若是輕舉妄動,定然不可能有好結果。
所以,他也要引導著眾人發泄完所有的“箭矢”。
“所以,你就是不懂咯?”
場內觀眾們的謾罵聲停息,編劇又開口咄咄逼人道。
“黎昭,適可而止吧。”
“你再這樣,我們直接就判定你棄權了。”
張子儀漫不經心附和道:
“跟觀眾們,還有編劇和張可道個歉,這事就算是過去了。”
“要麼道歉,要麼你就棄權退賽吧。”
“棄權!棄權!棄權!”
“……”
在張子儀的引導之下,現場觀眾們開始高呼著讓黎昭棄權退賽。
對於此,黎昭微微一笑。
嗯?
怎麼還笑了!!?
在場的評委都是娛樂圈裏的演員,張子儀更是大咖的存在。
他們在大學上表演課的時候就都學過。
每個表情都代表著一種心情。
憤恨,生氣,膽怯,都是黎昭此時可能表現出來的狀態。
可這微微一笑是怎麼回事?
莫名的,現場因為這一笑突然安靜了下來。
見演播廳內吵鬧聲退散,黎昭順勢開口:
“我是不了解編劇。”
“可是,我了解盜墓啊……”